但?苏忱霁每每只看,像极了在揣摩技巧想要效仿,但?又从不近女子身,怪异得很。
“不知子菩兄对三日后的殿试,可有几成把?握?”申三公子凑过去问道。
“圣人的心思难猜,尽全力罢。”他眯着狐狸般的眼,轻言回应。
话虽如此,申三公子却当他是有全身心的把?握,不然为何殿试在即,还?能?同他在风月场所舒缓。
“哈哈哈,我对子菩兄三日后的殿试,可是万分的期待,来敬你一杯,预祝你金榜题名。”申三公子长笑道。
苏忱霁随意饮下一杯酒,眼底洇出七分醉,一会儿便窝在玉竹簟上小憩,无害得丝毫无防备。
“子菩兄?”申三公子唤了他几句,没有得到应声又伸手?去推了推他。
依旧如此。
“子菩兄可醉得不轻啊,我也不能?将你独自留在此地。”申三公子脸上的笑变了变,挥来侍从。
“将子菩兄送去三楼厢房处,叫媚儿赶紧去。”
他说的媚儿是申四小姐,早对苏忱霁倾心已久。
奈何苏忱霁矜傲谁也瞧不上。
他是个疼妹妹的人,自然会帮帮她。
且身后的太子早就想要拉拢苏忱霁,他刚好可以一石二鸟,用些腌臜法儿先?将人拉过来。
庶出难有出路,上头有嫡哥哥,他能?出头的机会少之又少,若能?拿下太子心念的苏忱霁,日后他必得重用。
所以称兄道弟、视为知己?皆为假。
勋贵哪能?对一届寒门?子弟,弯腰觑脸色,除非别?有所图。
亲眼看着苏忱霁被人扶去了三楼,申三公子眼含笑,口?中哼唱着哝音,兴致高涨时捞过一旁的杯子,饮下烈酒。
雕梁画柱,碧玉阑干低悬窗,楼中姐儿艳丽曼舞。
申三公子心情好,不由得多?饮了几杯,渐渐感觉头晕目眩。
料想是饮多?了酒,随后揽着个如花姐儿上楼去。
红帐软枕中,申三公子大掌一推,将姐儿推至榻上就要欺身上去。
窈窕的姐儿突然脚抵在申三公子胸前?,眉眼如丝道:“三公子且慢,奴近日讨得了新玩法,想和三公子一道乐乐。”
申三公子向来风流,寻常的都?玩遍了,吻着姐儿的小脸,遂问道:“有什么新奇玩法,道来爷听听。”
“三公子先?蒙眼才能?玩儿。”姐儿勾着申三公子的舌,含糊地道。
“成,今日教爷尽兴了,赏你千金。”申三公子由着她给自己?蒙眼。
姐儿笑着朦完他的眼,妩媚地撑起了身子,在他的额间落下香吻柔声道:“三公子稍等片刻,奴换身衣裳便来。”
申三公子倒在床上,感受到佳人骤然从他身上离开,心中升起期待。
室内似循着迷迭的香,浓烈至醺得人头晕目眩、浑身燥热难耐。
申三公子等了一会儿,还?没有等到,偏生此刻嗅着香又心痒难耐,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
刚爬起来便听见脚步声传来,有人撩开了床幔,语气讶然地唤了一句‘哥哥’。
他此刻早已经色欲心醺,如狼似虎地猛爬起来,拽住那姐儿的手?就往床上带,嘴里没个正形,一口?一个‘俏姐儿’‘小心肝儿’地唤。
那‘姐儿’也上道,一口?一个哥哥,又哭又乱踢打。
因着之前?的话,申三公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取下蒙眼的面纱,等着惊喜。
只当是角色嬉戏,扯着人的衣襟就强行占有。
色欲心醺的申三公子早已经听不出,那失真的声音是谁,溺在情色中无法自拔。
此处红帐翻涌,尽是快活。
而此时。
三楼红漆栏杆上懒懒趴着个容貌昳丽,眼含潋滟笑意的少年,玉菩萨般的脸上带着酒色气的红,如同圣者误入歧途后就此堕落。
底下是胭脂红粉,歌舞升平,这是盛京的极乐之地,凡人的快活池。
苏忱霁双眸懒觑几眼,折身回了屋,兀自寻了个软和的地方躺着。
“她不在,可真不尽兴啊。”他闭着迷醉的眼,轻声呢喃着,双颊的霞粉更甚了。
她应该在的,然后高兴得眉眼生辉,再失态地抱着他。
晋江首发
骤雨下了一夜, 满地是落红物,天朦胧亮,秦楼中青天白日却比夜也要热闹。
申府的人气焰嚣张地进来, 不晓得?是逮了哪对鸳鸯,然后又用?身份压下消息, 悄悄然地从后门出去?。
不日外面就传出来消息,太子的外戚申府出了惊天丑闻。
原是一对兄妹两竟有首尾, 在府中嫌不够刺激, 相约去?秦楼, 还提前唤人来抓自己, 可谓是蠢笨至极。
此事本来压一压也就过去?了,但这流言蜚语如展翅的鸟, 一夜就飞遍盛都?,最后飞去?圣人的案上。
虽此事与太子?无关, 可太子?前几日刚为申府谋了个职位, 想?将?人安排去?户部,结果出这档子?事。
要德无德, 要才也无才,丑闻还遍布全北齐。
圣人将?太子?好一顿训斥,然后收了户部的职, 转手那职就落至瑞王的手中。
太子?本是要用?申三公子?摆瑞王一道,谁知反被?人摆。
特别是看见朝堂上, 他在那儿俯首卑微,被?父皇呵斥,而瑞王那厮浅笑晏晏, 扎眼得?很。
太子?怒不可揭,但也当面不好发作, 下朝回府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过一会儿才想?起?苏忱霁。
沉思片刻,他沉着脸唤来暗卫去?秦楼查,苏忱霁当时在何处。
他已经亏本,也想?要将?这盆污水,泼在瑞王和苏忱霁的身上。
太子?在府上等了半宿,最后暗卫回来报,苏子?菩当时醉酒宿在三楼,日上三更方才起?,压根儿不晓得?申媚儿走?错了地,上错了床。
这话中真假他自是不信,可任太子?如何查都?是半分?痕迹全无。
最多也就只能将?,苏忱霁夜宿秦楼的事散出去?,还白教人多获得?个风流才子?的名号。
实?乃可恨,可恨至极!
这厮太子?在府中气得?七窍生烟,而另一边瑞王府上则是觥筹交错,好不快活。
“子?菩又助我一胜,燕娇,来,给子?菩倒杯酒。”瑞王感叹道,然后挥手让身旁的漂亮少女去?倒酒。
闻燕娇悄悄眼觑,对面坐着的玉面少年,脸悄然红了,羞答答地提着酒杯上前。
“子?菩哥哥,请。”她柔声细语地说着。
“多谢殿下。”苏忱霁伸手接过,一眼都?未在她的身上逗留。
闻燕娇见他如当年一样对自己的态度,眼中闪过不甘心,咬着下唇不悦,折身回到瑞王身旁。
她撇嘴看着对面的人,虽不如当年冰冷,但周身的距离感越发浓了,就似谁也近不了他的身。
一旁的瑞王视线扫过她,然后转落至苏忱霁的身上,眼中带着暗光。
他知晓自己这个胞妹,当年去?过晋中的一个村庄,养过一段时间病。
回来后就对那里的一个人念念不忘,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人是苏忱霁。
但目前来看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梦。
苏忱霁此人是块美玉,他打?磨后用?得?甚是称手。
他现在有意想?要将?闻燕娇拉配给他,而且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