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砚的那张脸,在昏暗夜间看着分外妖冶。
血?
贺岁安缓慢抬起手, 也有一滴血砸进她的掌心。
船舱外是出事了?
啪嗒。
又有一串血砸下来, 擦过贺岁安耳垂, 顺着微松开的领口滴进去, 她瞬间一阵头皮发麻。
他们自然不可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继续安睡,贺岁安顾不上擦去身上的血液和换一套新衣裙, 当即随祁不砚打开房门。
他们一起出了船舱, 估摸着到上面与房间对应的船处。
那里确实还有一滩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血, 几个皮肤黝黑的船工站旁边, 海风呼呼地吹,将他们随意用布条束着的头发吹得凌乱。
他们表情有些怪异。
也不是能说是怪异,只能说他们不知为何盯着血看。
像是这一滩血的出现对他们来说也是出乎意料的, 他们暂时也不知道怎么妥善地处理掉。
贺岁安今晚穿了条红色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