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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此心安处(微H)(2 / 3)

“嗱,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趁你现在还没嫁作人妇,提前搞搞婚外情也不是不可以。你不是跟我讲,背着老公偷情最过瘾?”

男人心不对口说罢,林舒雯疑惑地转过脸,对他没有大发雷霆的反应感到十分诧异。

但还不等她张嘴,乌鸦忽然向她凑近,低沉的声嗓随车窗外的夜风一起,吹动她本就不稳定的意志:

“我记得你最钟意的leslie不是还唱过:或者偷欢算不上偷情,亦比…寂寞人值得高兴。”

“……浏览遍好风景…才去认命。”

大胆犀利的唱词一字一句在耳畔回响,座椅在猛然间被向后放倒,一整片黑暗阴影笼罩过来,将林舒雯完全覆盖。

他的气息像海浪一样扑过来,极其霸道地吻住她。

皮革混合着鸢尾香,还有丝丝粗砺的烟草气,呼吸瞬间变得密不透风,缺氧到几近眩晕,血液里的酒精也开始以此为燃点沸腾。

舌与舌互相挑逗交缠,如在水中竞逐的游鱼。两个人的体温渐渐融合,唧啧的接吻声在密闭的车厢里跳跃,像火星跳进彼此敏感的耳膜里,又蓦地爆开。

棕榈树的阔叶在头顶摩擦,沙沙作响,像无数细碎的音符,填补着潮汐的间奏。

车外光线吝啬地透过植被的缝隙,攀爬在仪表盘和排挡杆上,在女人微微渗汗的锁骨凹陷处,投下流动的、支离破碎的银色光斑。

乌鸦垂眸望定林舒雯,紧绷的神经在瞬间绽出裂缝,皮下不断翻滚着焦灼的亢奋。

心跳猛然加速,就如海潮轰然撞击着看不见的堤岸,那声响仿佛直接灌入胸腔,在身体深处形成某种无法言喻的、汹涌澎湃的震颤。

“不要跟jeffern结婚。”

这个想法一直在他脑内反复回荡,却如鲠在喉,不可言说。

现在,自己真的成为一个在与人妻偷腥的第叁者,这样脆弱的背德关系到底可以维持多久?会否有突然终结那日?

他不清楚。

此刻,欲望占领理智,他只想共她沉沦,甘愿担上这愉快罪名。

略带糙茧的手在黑暗中仿佛拥有了独立生命,指尖一寸寸划过她肋骨阶梯向下摸索。窸窸窣窣中,引发一连串细微的战栗,和女人一声含混不清的叹息。

潮水被搅动,骤失道德边界。

林舒雯侧脸贴着乌鸦那鼓点般跳动的脉搏,手指猛地收紧,在他光裸的肩胛上留下短暂的、月牙形的印记,随即又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深深陷入皮椅的怀抱。

车窗外,浮浪浸漫过远处沙滩,逐渐退化成一道模糊的银边。

在更深沉的墨色海水交界处,冷白的月色将其反复揉搓、拉长,构成一个短暂而隐秘的宇宙奇点。

璀璨星光在脑海中逐渐熄灭,围绕耳边已久的嘈杂人声也渐渐远离听觉。

齐诗允再醒来时,听见舒缓的车载音乐荡漾在耳际,还有自己熟悉的古龙水香在嗅觉中徘徊。因为雷耀扬已经戒烟好一段时间,最近她已经闻不到ore那股薄荷味道。

睁眼,看见车子平稳拐入半山熟悉路径,身旁忙碌一日的男人也在闭目休憩。

而就在她凝神注视他的同时,对方也恰好醒来:

“今天这么累…你怎么不再多睡一下?”

雷耀扬抓着她手往怀里揣,刚醒的鼻音显得有些浓重,带着股慵懒味道。

“就快到家喇,回家再睡。”

女人笑着回应,靠在对方坚实臂弯里,毫不掩饰地依赖。

回家。

雷耀扬琢磨着这个从她口中说出的词眼,嘴角忍不住上抬。而身旁齐诗允却微微叹气,忽觉伤感:

“…接下来叁天见不到,方女士一定很想我。”

“雷生你说,到底是谁规定新娘叁朝回门?明明就十多公里路程还要讲究这些……”

听过,男人紧扣她手,安慰小孩子一样笑着哄她:

“我倒是无所谓可以不顾忌这些,只是方女士肯定会讲我们不守规矩传统,绝对不让我们进门。”

“叁天很快的,何况家里本来就有阿妈房间,到时再劝她来同我们一起住不就好?”

虽得知方佩兰已经安全到家,也有罗姨和几个老姐妹陪伴在侧,但齐诗允还是忍不住担忧阿妈一个人会觉得孤独。

可毕竟,现在自己已经嫁作人妻,不能像从前一样做任性女仔。

沉吟少顷,她也只得轻嗯一声,把这想法掩盖进心底。

两人回到家共浴过后,已快凌晨一点。

走出浴室,齐诗允站在洗脸台前帮雷耀扬挤好牙膏。刚抬起头时,发现镜中走来的身影衣着奇怪,她难以置信地转过身细看,抚平的保湿面膜都快要笑出褶皱。

这男人一反常态没有换上浴袍,居然穿了一套他从来没有穿过的幼稚睡衣。

现在看来,iq博士的卡通图案的确太不适合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奇怪又诡异的反差,却可以让洗脸台前的齐诗允笑到直不起腰:

“…你不是、不是一直嫌太幼稚都不穿吗?”

“我买了好久放在衣橱里都没见你动过…雷耀扬,你今晚是不是饮醉酒食错药啊?”

女人笑得身子发颤,用双手捂住脸,以防面膜脱落。

但嘲笑对象却耸耸肩,不以为意走至洗脸台前,拿起她为自己挤好牙膏的牙刷当作麦克。雷耀扬清了清嗓,凭借记忆中的点滴印象,开始模仿梅姑声线,唱起《iq博士》片头曲。

听完最后一句“猪仔来喇———!”,齐诗允在原地讶异地愣了好几秒,转而又嗤笑出声。

她看着眼前为了让自己展露笑颜不惜扮傻扮痴的大男人,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到湿滑黏腻的面膜上,不知是太开心还是太感动,或许是两种情绪都有,但每一种,都让她觉得珍贵无比。

短暂笑闹过后,女人揭掉那层覆盖面颊的薄膜,忍不住向对方靠近,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雷耀扬”

“我觉得你好到…好到我有时候都不知该怎么回报你……”

这时,雷耀扬也收敛起刚才那副抛下包袱的憨态,神情正经。

他知道她想家,知道她挂念相依为命的阿妈。

但自己身为丈夫能够做到的,唯有让她开怀,给她能够和自己安稳度日的信心。他用手指轻轻抚走她眼睑下的浑圆水珠,凝视她玉貌倾城的笑颜,宽慰着说:

“傻女,你为什么总是会想要回报我?让你每天过得开心是我的职责。而且我讲过,你值得最好,所以…我也会努力做到最好。”

“千万不要觉得受之有愧…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应得。”

四目相对时,他将她手拉起,郑重地放在自己滚烫的心口位置,印证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话。

夜很深,困意来了又走。

齐诗允独自平躺在床,睁着圆圆双眼看向新床床顶帷幔从中央聚拢散射下来的形状。蓦然想起第一次睡在这里时,那种害怕又憎恶的感觉。

情债利滚利早已经算不清楚,那段时光难熬又迷惘,自己选择堕进无尽黑暗,只觉前路茫茫。却不想,后来带引她冲破这重重阻碍重见光明的,会是这个把她拉入深渊的男人。

在这间卧房里,与他翻云覆雨无数次,那些痴缠画面犹在眼前挥之不去,时不时就会在脑海循环。他在耳侧低喃的情话和淫语,像裹满层层蜜糖的曼陀罗花…越想,脸颊变得越烫。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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