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俱乐部。
&esp;&esp;这种地方徐谨礼一般不会去,难得去几次都是跟着常壬骁去的,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吃喝玩乐。
&esp;&esp;常壬骁把他拉进去:“&esp;出都出来了,只有你和我,放心,肯定没别人,陪我玩两把。”
&esp;&esp;“行,别拉我,我自己走。”徐谨礼推开他的手。
&esp;&esp;到了其中一层,台球室和唱歌厅都被常壬骁定下,门一锁,确实没人能进来打扰他们。
&esp;&esp;常壬骁拿起球杆:“有些话家里不方便说,不然也不用赶在这,在这走漏了消息,这家就别想做了。”
&esp;&esp;徐谨礼握着球杆等他:“知道,不然也不来了。”
&esp;&esp;“说吧,怎么回事啊?”常壬骁握着球杆,台球撞击,发出脆响声。
&esp;&esp;徐谨礼放下球杆,走到一边坐下:“我爸把人带回来这事你知道吗?”
&esp;&esp;常壬骁对准眼前的台球,一杆进洞:“能不知道吗?你不是还送她上学?真是慈悲心肠,要是我爸在我妈有个万一之后出去找女人,管他带谁回来,我弄死一个算一个。”
&esp;&esp;徐谨礼笑:“少来了,孤儿寡母的,看上去像是没吃过饱饭的样子,哪下得去手?”
&esp;&esp;“所以说你心肠好啊,我是理解不了你,要我是你,他搞出事来第一回我肯定就要和他闹。我妈留给我的财产,凭什么被他借用来给别人行方便,还好你爷爷也看不起他,不然真得气死。”常壬骁没动几杆,台面上已经不剩两个球。
&esp;&esp;徐谨礼想起之前,嗤笑着说:“他之前带人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认真的,打算找个人凑活过,结果连孩子都是他的。那小孩都八岁了,长得和他那么像,当我是瞎子呢。”
&esp;&esp;“那之后不是消停了好一阵吗?我那时候就和你说,他这样子不得长久的,你看,不是又带人回来了么?”常壬骁把球杆递给他。
&esp;&esp;徐谨礼给球杆擦了擦巧粉:“我之前查出来的那几个,都没胆子往我面前跳,这回直接带回家里来。可能是外公外婆年纪大了,他觉得他们老了,管不住他了。”
&esp;&esp;“还是你太善了知道吗?你管他谁来,私生子凭什么住进阿姨留给你的房子里,阿姨要是在天之灵知道,不得气死?”常壬骁看他稳稳地握着球杆,打了个反弹球。
&esp;&esp;徐谨礼看着球坠进网兜:“我有时候也会想,要是我再心狠点,就没这么多破事了。”
&esp;&esp;“本来就是啊,换成是我,我没给他们整死都算好的,还想进门,怎么的,以后还想来争家产是不是?想想就恶心。”常壬骁倚在桌边,看着他打球。
&esp;&esp;徐谨礼笑了:“那小孩好歹还有点脑子,看我对她凶,一整年都挺消停,没一天到晚在我眼皮子底下蹦跶,不像之前见过面的那个脑残,和小脑萎缩一样天天在我面前跳。她妈也是,尤其在我爸面前,装得一副软弱样子,靠这些博取同情。”
&esp;&esp;常壬骁站正了一拍手:“你就说有用没用吧?你让她们留下来,她们不就得逞了吗?”
&esp;&esp;徐谨礼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说道:“……真要把她们赶出去,又能怎么样,这波走了,下一趟又来了,没完没了。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要解决的还是徐恒涛。”
&esp;&esp;常壬骁抱着胳膊,手指敲打着大臂:“你打算怎么样?我说真的,与其受这个气,不如分家,眼不见心不烦。”
&esp;&esp;“他要开始走政途了,说是要进马华公会了。”徐谨礼最后一杆清空桌面,把球杆还给他。
&esp;&esp;常壬骁正经了些:“最近政坛上闹得挺凶,前一阵不是有人示威游行吗?这是个麻烦事。”
&esp;&esp;徐谨礼想起前一在外公办公室看的抗议文件,说道:“嗯,资助的很多学校又开始被限制华文教育了,还要管理华文出版物,闹得太大了,上面要开始管了。”
&esp;&esp;“你爸进去是想干什么?他那样也能混进去?”常壬骁笑说。
&esp;&esp;徐谨礼眼中的不屑不加掩饰:“买官搞钱,你还指望他能混出个名堂来,算了吧。”
&esp;&esp;常壬骁跟着笑笑:“话说回来,你家里那两个,你就不管了,真让私生子一直住下去啊?这么大度?”
&esp;&esp;徐谨礼提起这个就有些心烦:“不然呢?现在把她们赶出去让她们去哪,徐恒涛手里有多少钱我又不是不知道,前一阵他才花了几十万去贿赂别人,老爷子给他钱管得死死的,他舍得给那母女俩用?”
&esp;&esp;常壬骁故作夸张地拍手:“好好好,你大度,不愧是徐少,对私生子都这么大度,在下佩服。”
&esp;&esp;徐谨礼抬腿欲踹,被常壬骁躲过去,随后说道:“……不是我想大度,你又没见到那母女俩,一个两个都可怜兮兮的,尤其她家小孩,我骂她两句,她都能对你笑笑,你说这怎么办?”
&esp;&esp;常壬骁大为不解:“我靠,到现在也没结婚,这么能忍图啥啊?徐恒涛又没什么话语权,她们就这么赖着,不迟早得走?”
&esp;&esp;徐谨礼想想那天女孩跟在他身后眼巴巴的样子,啧了一句:“谁知道?反正装是挺会装的,也不知道徐恒涛怎么和她们说的。”
&esp;&esp;常壬骁叹气:“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说实话,这时候就别管什么男女了,私生子不分男女,都是贱种知道吗?收收你那慈悲心肠吧,人家就仗着这个住到现在了。”
&esp;&esp;徐谨礼没说话,沉默看他打球,心中郁躁:“……也是,他今天过寿,佣人告诉我来了四个小孩,这样还有脸叫我去,我去他就别过了。”
&esp;&esp;常壬骁笑得不怀好意:“那不得去凑凑热闹,别的不说,至少给那几个幺蛾子来个下马威啊,之前不是还在学校里往你眼面前跳吗?”
&esp;&esp;徐谨礼一手肘推开:“我不要脸了?他下贱我还跟着他一起,在外面闹起来被传出去,既影响家里的名声,外公外婆他们知道了也得生气。”
&esp;&esp;常壬骁一把揽着他的肩,笑得一脸嘚瑟:“那还不简单,雇人去不就完事了,我知道你不爱和不叁不四的人打交道,我认识啊……怎么样,哥们要是让你出出气,拿什么和我换啊?”
&esp;&esp;徐谨礼偏过头看着他:“你要什么?想好了直接告诉我。”
&esp;&esp;常壬骁一拍大腿:“爽快,那我可真找人了啊,下午就去给他桌子全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