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她将烛火熄灭,而后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esp;&esp;“今个儿是你守夜,机灵一点,二小姐每天在外面奔波很是辛苦,得细细伺候着。”
&esp;&esp;秋棠闻言点头,“垂丝姐姐,您放心好了。”
&esp;&esp;夜合花开香满庭,夜深微雨风盈院。玉兰花树在月影下婆娑摇动,仿若情人散下的长发。
&esp;&esp;树下有一人,肤色苍白到近乎妖艳。
&esp;&esp;他目光幽深,静谧地看向窗棱。
&esp;&esp;又似乎是透过那雕花的,半开的窗户看向窗户里的那个人。
&esp;&esp;柳慕冬的心仿佛是一条吸满水,沉甸甸、湿乎乎的帕子。
&esp;&esp;她一连出门很多天,早出晚归,一整天见不上一面。
&esp;&esp;她不曾再来找他和母亲吃饭。
&esp;&esp;西厢住的大夫听说是她请来为一个小将军治病的。
&esp;&esp;大哥和父亲不在府,这个家只有他们二人在一起,但是柳慕冬却觉得偌大的柳府只有他一个人。
&esp;&esp;母亲突然暗自神伤,他罢校后几次发现她在房间里偷偷地哭。
&esp;&esp;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esp;&esp;不是好像。就是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esp;&esp;柳慕冬感觉到这变化源于他的姐姐,但是姐姐还在,母亲还在,父亲兄长往常也经年不在家,到底哪里变了呢。
&esp;&esp;柳慕冬想不通,他妖艳媚气的眼尾突然涌出泛着湿意的红,一股无名的失去感和慌乱攫取他的心脏,似乎只有紧紧抱住仰春他才能将这种紧密的疼痛对抗过去。
&esp;&esp;于是他从花树下大步走向房内。
&esp;&esp;而此时,西厢里本该休息的男人,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