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房在第二天上午就已经收拾好了,房内的家具基本都换了一遍,甚至还添加了些家具在里面,比方说半轮秋新加了一张床在静室内,以及碧纱橱和纱窗纸等。
她竟不知道半轮秋是什么时候醒来然后起身的,她睡的很熟,醒来后见到的居然是默娘,明明才几天不见,但感觉像是好久未见了一样。
半轮秋不在,所以今日的梳洗是默娘为她打扮。
默娘问她最近生活是不是过的很好,她的脸蛋都充盈了不少,气色也好。
姜赞容低头想了想这几日的事情,他确实将她养的很好,只是有的时候嘴巴很坏,还很记仇。
月拂弓嘴巴很坏,还很记仇吗?
不对,她的丈夫是他
正想着这个事,就听到房外传来脚步声,是半轮秋来了。
今日默娘只给她散散的挽了一个发髻,再点缀了绿色的银杏叶,有几缕头发被留在了脸颊旁,另给她挑了身豆绿色外裳,显得她很是鲜嫩娇俏,但又多了几丝婉约的风采。
她这身打扮简直在瞬间就俘获了半轮秋的目光,他的心肝儿无论怎么打扮,都是美极了。
他代替了默娘的位置,将她揽入怀中:“寝房已安置好,我们回去吧。”
“好。”
待要跨出门时,她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前些日子,你是不是送了什么东西给我?是什么?”
“嗯?”半轮秋思索了下,是有这么回事,想起那东西还是殷岁荣给送的。
他看向跟在身后的默娘,默娘机警,立马将之前置于架上的红匣子取了来,递给了半轮秋。
那块明黄色的丝绸还好端端的待在盒子了,半轮秋拿了出来,仔细端瞧了下,不由得哂然。
他低声,带满了笑意,附耳给姜赞容解释道:“闺房情趣之物,夫人若是要用,还是等回了寝房夜里再试一二罢。”
这殷岁荣,确实很会投其所好。
寝房内,帘幕疏疏风透,一线香飘金兽。
淡如雪芽般的香气丝丝缕缕逸散在室内,这是半轮秋在调试新的香料。
他今日起得早,不仅把寝房全部换了一遍,还抽空把一些公务给处理完了。既有闲暇时间,便开始做那些自己的爱好。
他把他以往制的香给全部拿了出来,一颗一颗点上,然后给姜赞容闻,问她喜不喜欢。
半轮秋所制的香基本都是比较淡雅的味道,但偶尔也能闻到诸如烈酒亦或是浓郁的花香这样的香味。他给她闻了好多,大部分姜赞容都不是很喜欢。
“心肝儿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刚刚点燃的雪芽香又被她给否定,说了句太淡了,倒是让半轮秋很是苦恼。
“为什么没有鲜果味的香型,明明南枫华就是盛产这些。”,很奇怪,他所有的香料内关于鲜果的味道少之又少。
“鲜果吗?”倒也不是他不做,北地这块地方贫瘠,出来的鲜果并不如中洲那样鲜甜多汁,更别说用来制香了,简直是会糟蹋掉其他的香料。
“原来心肝儿喜欢自然清新之物。”
局限于手头的物料不全,他暂时也没办法给她制出她喜欢的香味,但他心里倒是记上了。
又想起昨日夜里之思的定情信物,他想要开口,又有些难为情。
向她讨要吗?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许久,却始终难以启齿。
几次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若贸然向她说,也并不是他的风格。
思来想去,还是拐着弯提点她一下好了。
“心肝儿,可还记得你曾同我说过,你那位侍女,每日回家都会带些小玩意给她的丈夫?这般恩爱的夫妻,倒真是让人羡慕。”
姜赞容闻言,微微一愣,似乎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深意,但故意装作不解地问他:“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莫非……你也想要些小玩意?”
半轮秋被她这么一问,轻咳了一声,故作姿态地说道:“倒也不是非要什么小玩意……只是觉得,夫妻之间,有些信物,总是好的。”
这简直就是明示了,姜赞容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的夫君想要的话,她自然是愿意给的。
只是给什么好呢?
想到了之前在北地好像买了些漂亮的珠子,她喜欢的很,应该还放在储物袋内的。
不过说起来她的储物袋?
“我的储物袋呢?”
半轮秋一怔,自那日鼓中燃情后,她是一身光裸被他带回来的,她的储物袋,可能落在了第四重魔境内的那座庭院内。
“好像放在了你原来的房内了,我这便去给你拿来。”
不太确定,还是他自己亲自走一趟好了。
“嗯,我在这里等你。”
半轮秋起身前亲了亲她,然后就离去。
不过怎么等的时间有点长啊。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明明只是几步的路,怎么好像是过了重重关隘一样得时间一样那样的慢。
是她太想他了吗,只要他没有陪着,就觉得度日如年?
姑且按照这个理由安慰下自己吧。
门被推开的声音传入耳中,是他回来了。
明明只是几步的路,怎么身上染上了别的花香?
他出去沾花惹草了?
眉毛拧起,表示不满。
“让心肝儿久等了。”
“心肝儿是生气了吗?”
倒也不能怪他,半轮秋飞快赶到第四重魔境的庭院去找,没找到,思索下又去了一趟第五魔境内的百花园,倒是被他给猜对了,她的储物袋被黛颦保管起来了。
这一番功夫下才去了那么长时间,一拿到储物袋后,他急匆匆的赶回来,没想到她还是生气了。
“你身上有花的味道。”她扑进他的怀里,使劲把他压在身下:“老实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
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的心肝儿吃醋了。
他甚是欢喜。轻轻抱住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人的位置瞬间调换。
“去了月船,给夫人买了些小东西,不慎沾染上花香,倒是我的不是了,还请夫人恕罪。”说完,他闷出一声轻笑,低头追着她的唇亲吻。
姜赞容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心中的醋意还未完全消散,就已经被他的亲吻给打败。
待两人坐了起来时,衣服都已经被揉散,她身上被他脱的只剩下一件轻薄的青色纱衣了,此刻正气喘吁吁的靠在他的怀里。
看来昨日那句色鬼真不是白叫的。
姜赞容尝试岔开话题:“你不是说要定情信物吗?我给你拿。”
“好。”
说了一句好,可目光却还是落在了她那衣襟上。
青色纱衣衣襟大开,两团白嫩的乳儿已经裸露出一半,甚至一边已经能看到乳晕了,奶尖已经挺立,悄悄顶出了一个弧度,那纱衣的边缘正是卡在了这里,不上不下,勾的他想要给她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