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那明天白天可以吗?费用不是问题,可以提前付,对,想再跟您聊聊,不止是——”
崔钰瞥了眼脸色难看的梁弋周,把声音压到最低:“家暴的部分,有一个金融案件想问问您,我把资料发邮箱……哎!”
她手臂被人冷不丁捉住,梁弋一言不发,折起来仔细看,只有神色看不分明。
“我等会儿给您回电——”
崔钰挂断电话,头一次拔高了声音,毫不客气:“梁弋周,放手!”
梁弋周不在乎地笑笑,垂着黑眸,完全不管她踹过来的一脚,就受着:“很熟悉,继续。”
严峻能被她踹出去,那是底子太差。
梁弋周是曾经一天三架的选手,整条街好学生都躲着走的阎罗,歪招一堆,跟崔钰碰头,崔钰懒得动手就指使他,损招一天用一个能连着用十年,一度是‘名声远扬’的卧龙凤雏了。
所以,他比崔钰自己还熟悉她下意识的动作。
“你怎么还那么爱犯病?”
崔钰实在是手臂疼加疲劳过度,影响发挥,硬生生给气笑了:“我都有孩子了,你要报复能找个体面的方式吗?而且——以后如果不幸再在哪里遇见,就当不认识吧。我怕我想起来恶心——这话你自己说的吧,你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