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制服,按着他的意愿,往皇宫的方向跑。
冷风扑簌簌吹僵他的脸颊和双手,如刀割,一下又一下,可他秋水双目中,却一丝丝地泄出狂意。
畅快!
他不想再被人操纵,什么狗屁江山,又有什么意思?
他私心里,感到厌恶。
厌恶所有,包括对他“好”的,像春风那样想靠“温柔亲昵”来感化他,像王公公那样想靠“君臣之义”来说动他的……
习惯?不可能的,那只是他被束手束脚的时候,不得已的说辞。
这些东西,他都要撇到身后。
此生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他正是不明白,所以才要去追寻。
沈敬月不太认得城门到宫门的距离,但皇宫庞大,远远就能见到庑顶。
只要朝着那个方向跑,就是了。
一人一马,于快雪中,逆风而上,路过黑漆漆的树林,惊动麻雀扑棱着翅膀,飞向远处。
……
心腹带沈敬月逃去南门,胡人不是从南门攻进来的,而是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