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躺着东拉西扯,陈景亭问柳文茵,“你觉得这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都说酸儿辣女,但自家夫人胃口极好,什么都吃,陈景亭判断不出来。
柳文茵也不知道,迷茫地摇头,“等出生就知道了。”
“反正也没事干,我们给孩子取个名字。”
陈景亭兴致勃勃地起身取来宣纸和笔墨,就这么大剌剌地铺在枕头上,为了防止墨汁沁透纸背,又拿了本书垫着。
“夫人,想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你说,我来记。”
陈景亭趴在床上,毫无形象可言。
柳文茵侧身躺着,支着脑袋,眉眼之间满是笑意,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完全想象不出来陈景亭会有这么稚气的一面。
清了清嗓子,“我没读过多少书,你知道的。”
陈景亭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取名字又不是考功名,只要叫着顺口,不晦气就好了。”
柳文茵没想过给孩子取名的事,陈景亭突然来这么一出,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
为了给自家夫人起个头,陈景亭一本正经道:“男孩就叫磊磊,寓意像石头一样坚不可摧,光明磊落,女孩就叫蓬蓬,有生机盎然,蓬勃生长的意思。”
说着,还把两个名字记录下来。
莫名地,柳文茵有些想笑,“你这不是信手拈来吗,还要我费心去想?”
陈景亭用笔杆子点柳文茵的额头,“你是孩子的亲娘,不准偷懒。”
“我觉得这两个名字也行。”
陈景亭一脸怀疑,“真行?”
柳文茵挠他的下巴,“侯爷何时变得不自信了?”
陈景亭抬了抬下巴,一脸享受,嘴角上扬的弧度压都压不住,“那这个就当小名,你再想个大名。”
凝神细想了一会儿,柳文茵道:“如果是女孩,就单名一个字,鳐,我前几日在书上看到……”
柳文茵的话还没说完,陈景亭道:“那就叫文鳐,有知书达礼、安稳富裕的意思,很适合我们家闺女。”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这种飞鱼?”
陈景亭挑了挑眉,夫人在看什么书,他清楚得很,在柳文茵的脸上亲了一下,眼里满是狡黠,“或许这就是心有灵犀吧。”
柳文茵笑着捶他的胳膊,“说正事呢,莫要动手动脚。”
陈景亭捉住她的手亲了又亲,“你说你的,我亲我的,别怕,不堵嘴。”
本就白皙的皮肤被红云染透,柳文茵恨不得把陈景亭踹下床,用力地瞪了他一眼,“还取不取名了?”
“取!”
不敢把人惹恼了,陈景亭松开柳文茵的手,又在纸上写下了文鳐两字。
柳文茵看了又看,不确定地问:“文这个字,是不是乱了辈份?”
陈景亭握着笔的手紧了紧,他没给文家人明确的答案,只透露了零星的线索,如今文刺史已经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寻找文茵,如果他估计得没错,等他和文茵回到幽州,文刺史应该就能查到他们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