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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1 / 2)

老祖宗是商人,任何事物在她面前都是利益之趋。

但她说的不错,云初念在画画方面确实颇有天赋,十二岁就凭一副《百灵图》火遍京城,还被大家誉为最有灵气的“画仙”。

那时候有不少达官贵人登门求画,均被云初念一一拒之门外。

云初念是个不喜权贵和名利的人,这么多年婉拒了不少权贵和商人的合作邀请,她一心扑在创作上,从不参与任何金钱交易。

她的画作可谓是一副难求。

今日老祖宗突然说起此事,云初念多少有点明白她的意思,她沉默片刻,轻声回道:“曾祖母,初念手艺不精,还需要练习练习。”

老祖宗看向她那双像水一样清澈的眼睛,神情稍微变了变,开口道:“练习自然是要练习的,但是也要在瓷器上练习不是,我听其他几个丫头说,你平日里只在纸上画画,却从来不碰瓷器,虽然你妙手丹青,可是初念,我们云家毕竟依做瓷为生,这么一个大家族,需要更多有才能的人带领,你是云家一份子,定然要为云家出一份力。”

老祖宗说着说着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云初念算是听明白了,老祖宗今日特意叫她过来,是想让她把心思全部放在云家的陶瓷事业上,不要再把画作浪费在纸张上。

云初念不敢反驳老祖宗,顺着她的话说道:“曾祖母说的是,初念心系家族,也想着如何才能为云家出一份力。”

云初念没有确切答应什么,老祖宗也能听出她不太情愿的意思。

老祖宗突然停下脚步,叹气道:“要不然,给你说个夫君。你看凤丫头,十五岁就嫁人了,现在一儿一女过得多舒坦。”

老祖宗特意把“舒坦”加重了语气。

云初念闻言没有做声。

老祖宗敛了一下神色,语气里多有责备和无奈:“你这丫头自小脾气就倔,也不爱与曾祖母说话,虽然一身才华,却独爱一身清,今年你也一十七岁,倒不如寻个好婆家嫁了吧!”

云初念停在她跟前,沉默了片刻,回道:“曾祖母莫要打趣,初念还小,还想着再孝敬您几年。”

老祖宗见她语气软下来,缓和了一下面容,道:“若想孝敬,就拿出点本事,像你媮姐姐一样,把云家的瓷器发扬光大。”

曾祖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了家族事业,她是宁愿牺牲掉你的个人幸福也要让你为云家出一份力的。

哪怕你是一名女子,在出嫁之前,也要为云家做出点贡献。

三叔家的凤妹妹,就是因为不喜爱做瓷,十五岁就被曾祖母找了人家嫁了出去。

曾祖母说过,云家不养闲人。

这几年,她的嫡长姐云媮,几乎被曾祖母用鞭子抽打着,拔苗助长式的让她成了国瓷师的一员。

媮姐姐日夜在工坊里拉坯,雕刻,绘画,上釉,彩绘,几乎没有一天清闲的日子。

如今媮姐姐被老祖宗培养成了云家下一代最优秀的做瓷人,现在也想把她云初念培养成云家下一代最优秀的做瓷人。

老祖宗在家族里德高望重,没有任何人敢忤逆她,云初念也不敢,她只能点头回应她:“曾祖母说的是,初念一定会努力向媮姐姐学习。”

今日天气不算燥热,还有微风吹过,但是云初念心里却闷闷的。

老祖宗定睛瞧了她几眼,没再说什么。

一行人继续前行。

——

抚州云山

一连下了半个月的小雨在昨夜终于停下,今日清晨的山间,云雾迷蒙,如同仙境。

山脚下的一个庭院里,炊烟袅袅,粥香四溢。

慕秋凉从木床上下来,抓起一旁竹架上的白色衣衫随意披在身上,赤脚走到窗前,打开窗,一阵凉风扑面而来,散于身后的的浓墨秀发被风吹起,雅黑长睫也随之颤动。

风吹在半敞的胸膛上,冰冰凉凉,他拢了一下被风吹落在肩头的轻衫,问院里忙活的江义:“阿义,今日又做的梨粥?还加了红豆?”

他的嗓音清清冷冷,飘在山间甚是好听。

江义放下锅铲,跑到窗户前,笑回道:“是的公子,就是你爱喝的梨粥,加了一些红豆,我还放了燕窝。这不,正准备炒你最爱吃的青笋。”

江义个头不高,又瘦又小,说起话来总是笑眯眯的。他今年一十六岁,从六岁起就跟着慕秋凉,他人很机灵,做事麻利,并且还做的一手好饭菜。

他知道公子爱喝梨粥,来到云山以后,他经常做给他做这个,公子最近气色不好,他今日还在粥里加了红豆和燕窝。

“今日别炒青笋,不太想吃。”慕秋凉敛着眼,往窗户上边上一倚,明明是二十二岁的青壮身体,最近却总是透着恹恹之态。

江义忙问:“那公子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慕秋凉轻摇了下头,一双好看的眼睛望向远处连绵的山脉,低声道:“今日什么也不想吃。”

江义不知公子最近怎么了,看起来心情很不好,还总是望着一处发呆,精神头大不如从前。

江义没敢再问,笑道:“那公子快去洗漱,我去给你盛粥。”

慕秋凉应了一声,动身出了房间,在院里的水池前仔细洗漱了一番,然后走到大树下的石桌前坐下。

今日的空气格外的好,也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可能上一世生病太久,重生回来后,即便有了强壮的身体,但他依然提不起精神。

周义端了粥过来,把勺子递给他。

慕秋凉喝了两口梨粥,又想起上一世的事情,他记得云初念也爱喝这个,那时候他们刚成婚,难得有一个共同爱好,于是每天早晨都让厨子给他们做梨粥喝。

后来,自她去世后他就再也没喝过了,直到重生回来,他又尝到了熟悉的味道。

他只喝了两口就放下了勺子。

江义见状,劝道:“公子,你要不再喝几口?我看您最近都瘦了,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慕秋凉靠在椅背上,低声回道:“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我大哥回京了吗?”

江义点头:“回了,打了胜仗,一切都很顺利。那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回京?”

公子已经在云山住了四五个月了,总该回去了吧,况且他兄长都从战场上回来了。

慕秋凉轻吐了口气,望着山间盈盈绕绕的云雾,没有回答。

他还在考虑如何去面对这一世的云初念。

现在的她才十七岁,她见了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今日开窑非常圆满,老祖宗让大伙儿到东院里领荔枝吃。

在绍国,荔枝不常见,只有一些达官贵人家才能买的到,吃得起。

每年宫瓷开窑以后,老祖宗都会让大伙儿到东院里领荔枝。

以前二院里都是媮姐姐领的,今日云初念想去东院里瞧瞧。

她跟着大家到了东院,大伯婶子家的孩子已经开始排队领取。

云初念见姐姐云媮站在一旁,不解问道:“姐姐为何站的这么远?”

今日云媮穿着依旧素雅,白色的衣裙上只绣着几朵精致的梨花,就连手里的帕子都是没有任何装点的白色,头发也梳的中规中矩,头上的发饰仅有两把碧玉簪子。

这样简单的装扮云媮一直持续了三年,自她被老祖宗寄予厚望那日起,她的衣食住行,言行举止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老祖宗说,瓷器乃圣洁之物,做瓷师傅需得品德高尚,穿着得体大方,既不能太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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