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解离感像潮水漫过感官,把尖叫的观众、刺眼的灯光都隔绝在毛玻璃之外。她悲凄地笑,“好啊,我跟你去瑞士。”
“一切你来挑,婚纱珠宝和场地,我都不想看。反正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囚服。”
“……”
她的抗拒在他意料之中,却让他胸口烦闷的情绪更甚,他以为自己能硬下心肠,对她的痛楚熟视无睹。他自信她总归会在日后的某一天对自己心软。
可他算错了。从赛马会庆典那天握上她的手,就算错了。
他握了握拳,将她的头抱进怀里,嗓音低闷地对她说:“囚徒和狱卒,本就是一体的两面——你猜我到底是哪个?”
她说过,“萨特说:‘迷恋他人时,已经自己典当给了地狱。’”
不知不觉中,他早就主动叩响了地狱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