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对自己?”
鄢琦的眼泪止不住地滚落,呼吸越来越急促,纤细的手指死死揪住胸口的衣料。世界在眼前扭曲旋转,耳边只剩下血液奔涌的轰鸣。
“吸气。”
关铭健将她小心地放回床上,宽厚的手掌捧住她冷汗涔涔的脸。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暴风雨中的锚。
“呼气。”
她涣散的瞳孔终于找到焦点,本能地跟随这个声音。一下,又一下。
“吸——”
鄢琦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终于找回呼吸的节奏。她蜷缩在柔软的鹅绒被里,颤抖的手指慢慢松开。
“鄢琦。”
他唤她的名字,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修长的手指一颗颗系好她散开的衣扣,最后在她苍白的唇上落下一个克制的吻。
“你像律师提的那些要求,我都接受。”
“你说生不生孩子,什么时候生,生几个,和谁姓都要听你的,我接受。”
“你说你永远要有一间自己的房间,谁都无权闯入,我接受。”
“你说每年要有一个月你可以去任何地方独自旅行,我接受。”
“我只有两个要求,任何时候告诉我你在哪,任何时候不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
“我知道你有很多不愿,我不奢求你很快爱上我。”
“我要的不是你这幅躯体,我想要我们能组成一个充满爱的家庭。如果你无法付出你的爱,那就我来。”
他细心地擦掉她的眼泪,“琦琦,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