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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2)

薛铃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激动的样子,他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平静的,无所谓的,一脸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的拽样。

薛铃记得从前有一次,他们去坐缆车,缆车开到中途突然因为故障停了下来,就停在千米高空上,久久没有动。

山风猛烈,把空中的缆车吹得摇摇晃晃,当时缆车上几个人都吓得面色发白,一个人哭着问“我们不会掉下去吧?”

只有闻九则还是一脸没睡醒的困倦,打了个呵欠,对同样紧张的她伸出手,把她整个抱在怀里,又将她的脸按在胸口上。

“怕就别往下看,不会有事的。”他随口说,最后甚至把下巴抵在她脑袋上直接睡着了,因为那天他是被她凌晨四点半拽起来去排队坐缆车的。

那时他的心跳就很沉稳,规律地跳动着。

不像现在,这样急促。

薛铃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激烈的反应,毕竟前几天,他忽然在街上看到她,也没有这么激动过,还能平静地、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说话。

他难道是刚才出去一趟,受了什么其他的刺激了吗?

薛铃用力往后仰头,离闻九则的脖子远了一点,想去看看他现在什么表情,又被他的手掌压了回去。

薛铃……薛铃等了好久,等到有点不耐烦了,闻九则才终于放开了她。

他盯着她的眼睛,慢慢问:“你还记得我,是不是?”

薛铃从帮他拿了过敏药,就没想瞒着,一直装傻丧尸她有点憋不住,但她也不想轻易承认。

反正她是丧尸又不会说话,所以她不吱声,也不反应。

闻九则又问了一声,声音更低更温柔,灼热的手指擦去她脸上的一点灰。

薛铃眼神偏移,不和他对视了。

闻九则忽然又倾身往前,脑袋轻靠在她的肩上,他这个姿势看起来像在示弱,声音也是。

“你是不是生气了……理一理我,铃姐。”

薛铃:“……”

哟哟哟,听听,拽哥这是喊我什么呢?

比他大一岁,但以前就叫名字,死活不肯叫点好听的,现在知道张嘴了。

薛铃弯着手指,用指缝夹着闻九则的耳朵用力拽了一下。

闻九则就抱着她低声笑起来:“你真的还在。”

薛铃坐在他腿上,被他抱着左右轻轻摇晃了两下。

那股热气腾腾的人味和热气腾腾的脖子,又晃到她嘴边。

张开手掌,贴着他的脖子,薛铃坚定地把他的脖子连脑袋一起推远点。

你这和趁我减肥节食的时候当着我面吃烧烤有什么区别!

薛铃有段时间想要减肥,晚上吃的少,八点之后绝对不再吃东西。

然后闻九则开始每天带夜宵回来,那个香味无孔不入,生生勾引得薛铃放弃了减肥,最后两天都没能坚持。

想到这,薛铃又揪了一把闻九则的头发。

他的头发有点硬,还有点天然卷,因为疏于打理乱糟糟的。

这一头乱发,无意识地在她身上蹭了一会儿。

终于被放开,外面太阳都升得很高了。

车里闷热,薛铃坐在院子里的树下,闻九则消失了片刻,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小黑板。

就是那种放在街边小店门面里,通常会写着推荐饮品的小黑板。

他大概是想让她用写字和他交流,薛铃动了动自己僵硬的手指。

做弯曲抓握的动作还行,但捏笔写字就不太方便了。

看到摆到自己面前的小黑板,还有一盒彩色粉笔,薛铃不想动。

闻九则蹲在她身前,抵着那个小黑板说:“不会说话,那还记得怎么写字吗?”

谁不会写字了?!

为了证明自己,薛铃抬手抓了一根粉笔,慢慢在小黑板上写起来。

第一个字:你

写完感觉很丑,而且写的很大,一个字就占据了小黑板一半。薛铃默了默,继续往另外半边写。

第二个字:是

“我是……”闻九则抬手把占满小黑板的两个字擦了,让她接着写,并且猜测,“我是怎么知道你还有自我意识的?我是来安溪市做什么?”

薛铃一笔一划缓慢但坚定地写了第三个字,也是最后一个字:狗

这个字逐渐成型时,闻九则也沉默了一下。

然后他突然轻笑,一脸无所谓:“好,我是狗,汪汪汪。”

他要是会在意这点不痛不痒的骂,也活不到这么大。

薛铃:“……”

闻九则:“再写点什么吧,随便写什么都行,骂我也好。”

想要和她交流,还有很多话想说。

薛铃丢下粉笔,起身,动作僵硬地拉开车门,一会儿走过来把那盒被他遗忘的过敏药砸到了他的脸上。

闻九则的笑容滞了滞,又恢复正常,拆了一片药丢到嘴里。

“好了,吃了。”

薛铃在乎他。每一次意识到这一点,他就不明原因地感到痛苦。

此时也是。

他咽下药片,忽然凑过去在薛铃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薛铃立刻瞪大了眼睛,也难为她用丧尸的脸露出这么明显的震惊表情了。

她一言难尽地盯他片刻,主动拿起粉笔,在小黑板上写:我是丧尸!!!

那几个粗粗的感叹号表达出了作者的震惊之情。

“你是丧尸,我知道,所以呢?”闻九则笑眯眯。

薛铃立刻在擦干净的小黑板上写:你疯了?

闻九则一本正经回忆了会儿,说:“有可能,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他越来越容易对所有人和事不耐烦,在找到薛铃之前,他已经连听到人说话都需要压抑心里的烦躁。

薛铃又去车上翻了翻,她从改装过的车座底下拖出一个大袋子。

闻九则看着袋子上的安溪文康医院字样,才知道她是去了哪里给他找药。

薛铃在袋子里窸窸窣窣翻了一阵,找出两个药盒。

闻九则接过来一看,治疗躁狂、抑郁、双相……的精神类药物。她拿的还挺齐全。

闻九则没吃,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好,非常好,比这三年来的每一天都要更好。

他们围着那个小黑板,薛铃陆陆续续乱七八糟地写了些没什么内容没什么实质意义的话语。

闻九则一逗她,她就想写点什么反击,已经忘了自己最开始不想写字这个事实。

闻九则大部分时间托着腮看着薛铃慢慢写字,他一点都不急,还会及时帮忙把小黑板擦干净,但偶尔薛铃没写完他就开始擦。

一个复杂的字好不容易写了一半的薛铃:“……”

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又开始手贱。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她还是如他所愿地生气了,在小黑板上怼断了两根粉笔,在他身上怼断了三根粉笔。

“太复杂的字不用写,空着也行,我可以自己猜。”闻九则体贴提议。

你可以猜?你猜得出来吗?薛铃不服。

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句子填空,她故意漏字。

九个字的句子,薛铃漏了四个字,让他去猜。

你不是很能吗?你猜!

“你口晚口鸡口狗口了……”闻九则思索,“我昨晚偷鸡摸狗去了?”

竟然猜对了!但薛铃立刻摇头,表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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