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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1 / 2)

谢行周淡淡笑着,当即松开,并不纠缠。

看着女子揉了揉膝盖坐在自己身旁,他这才满意了些。面上不显,只放松胳膊向后倒下去,随口问道,“殿下今日所得,看来是吃了不少苦头。”

秦姝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膝盖,“没断,比你强着呢。”见他仍是执着的看过来,似乎很是在意,她劝慰道,“帮你不过是举手之劳。说白了,就算我们折腾个彻底,此事也是陛下与两位辅臣之间的矛盾。我既然身处这个位置,就不能容忍小人怂恿陛下将矛盾激化。”

“辅臣?”即便谢行周也能看出根本问题就在于此,但也忍不住想要出言相讥,“殿下对辅臣的信任,似乎比臣还要多些。外面风雨了两日,谢祁两府可曾传出一丝动静?”

秦姝把玩着玉玦,望着他反问,“是啊,为什么他们坐得住呢?”

房门之外,两只偷听的小耳朵一齐贴在门上,一上一下,开心自在的很。

簪月摸了摸还有些许痛的脖颈,“不枉我今日拼死,不光帮主子打压了那吓人天师一头,似乎还帮主子夺得美人归。”

岳听白抬起小脸瞧她,杏眸微瞪,“话虽如此,但你要是再受伤回来,我可不理你了。”

簪月做保证状,“下次一定,怎么可以让听白担心呢。”

听白眉眼弯弯,对于簪月的配合颇为开怀,掌心一拍,“这才对嘛!”

“你!啊啊完蛋了,快走!”

这一声清脆的“啪”,可把簪月吓一大跳,根本不敢再听里面有没有走动,推着少女的轮椅就开始朝原路飞奔。

岳听白反应总是慢一拍,头还没拧回来呢轮椅就开始飞奔了,还没想清楚为什么突然要跑,就被这速度吓得嗷嗷直叫,又刺激又害怕,“姐姐簪月姐姐!啊啊啊救命,快停快停,哈哈哈哈哈”

“别喊别喊!”头顶上的女孩低叫着,闷着头地往前跑,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听白被这个气氛所感染,反应过来是在躲阿姝之后也跟着叫起来,“快跑快跑!一会肯定要追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跑的很快了!”

少女的笑声几乎传遍整个楼层,玩的正开怀,她却突然感觉少了点什么。

她往后瞧了一眼,再瞧一眼。

怎么没见有人出来,她眉头皱起来,忍不住出声打断,“簪月姐姐——阿姝,阿姝根本就没来——”

簪月脚下不停,随口应着,“哦哦一会儿再说。”

“嗯?我说没人追我们呀——”声音又大了几分。

簪月刚要再应,“哦哦一会嗯?没来?”

轮椅乍停,听白终于长舒一口气,双臂一摊,整个人倒在轮椅上装死,“两个,胆小鬼。”

簪月单手撑在轮椅背上,大口喘着气,终于有胆子回望后面,挠头道,“怎么会呢,那么大的动静,她怎么会不出来揍我们俩。”

“她开心着呢呗。”听白一语中的,胳膊都不想再抬一下,“你以为她多正经呢。”

“主子还不够正经吗?”簪月起了好奇,“我进九层台晚了些,很少见她向今日这般喜形于色,你这样一说,倒是让我觉得主子以前都应该是这幅样子了。”

“什么样子?”听白偏头问。

“不好说灵动?”簪月托着脸颊,思考着,“今日在宫里见她,我却莫名觉得她那时和你很像。”

自己和她追着影子闹到宫门口,夏日里跑的一身透汗当时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可细细一想,为什么明明想起来很违和,可当时却不觉得?

自己当时很轻易的就会想要和她一起,想要加入她的愉悦。

听白从轮椅上端坐起来,脸上终于带了几分认真,“我这样说,你或许就能理解我为什么会对那人的恨意那么深了。”

“阿姝和我,少时常常被人唤作同胞姐妹。”

“只因性情。”

忠奸善恶

秦姝隔着一道房门向外望了一眼, 抬了抬眉毛表示习以为常。

“我还以为九层台,都是些沉默寡言,只知办案之辈。”谢行周听着那声音渐远, 开口揶揄道。

秦姝一扬头, 自是心中骄傲,“都是活生生的人罢了,何况听白也在。”

谢行周望着女子眼里的宠溺之色,不禁问道,“这便是殿下口中,能被陛下掌控的把柄吗。”

这话一出,他就自觉不对,可等到他再想把话圆上一圆时, 女子已然出声肯定了。

“是啊。”

或许别人不知内情, 认为秦姝受先帝养育, 与当今陛下更是在权力之中紧紧相连,利益为先,何须再多把柄。但谢行周与秦姝交谈了这许多次, 深知她在这两种力量之间深受拉扯, 若不是陛下用了一些非凡手段, 是万不会造成如此结果的。

秦姝看岳听白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他看得出, 陛下自然也看得出。

只不过以秦姝的性子,能够甘愿被人威胁, 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

“岳姑娘日日在天师那处,陛下尚有分寸, 天师可不一定。”

秦姝睨着他,不知怎地, 谢行周在这眼神中嗅到一丝戒备出来,他心中泛起疑惑,刚要询问,就听见女子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你以为他敢吗?”

“他江湖出身,孤身一人,有何不敢?”

秦姝未出声,他却猛然猜出了几分。

声音带了一丝颤意,“尹清徽入宫,是受何人举荐

。”

秦姝站起身来,顾自走到窗边,指尖在窗沿处轻轻摩擦。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开,连女子的声音也显得空灵几分,“你想多了,不论是受何人举荐,那都是陛下信得过的人,陛下又怎么允许他们调拨我与他的关系。”

这话仅让谢行周相信了一瞬。

“如若,这举荐之人本就有问题。”

秦姝听了,爽朗一笑,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你担心的事儿倒是不少,嗯?天子近臣的是非忠奸,我自有考量。你只需好好养病,在陛下召见之时好好回话,就成了。”

她起身就往外走,推门之前又想起来,“还有,你要查的这两件事,切勿轻举妄动。有什么要做的需得先与我商量,可否做得到?”

谢行周按下心中疑惑,颔首。

秦姝满意地推开门,提襟迈步的那一瞬,眼中的光芒忽暗。她突然说了一句,谢行周过了许久仍会觉得毛骨悚然的话。

“若是真有蠢人,我会血|洗京师,让所有人给她陪葬。”

“包括他。”

谢行周听得不真切,也无法猜中这个“他”会是谁,只默默祈祷,事情务必不要发展到那般境地。

簪月深深垂着脑袋,见人走出门外,赶紧自觉过来拱手,“主子,你和谢将军聊完了?”

秦姝淡淡应了一声,目光从高阁外面的街景处收回来。见她只身一人,遂问道,“听白呢?”

今日的夕阳格外的红,连落在女子脸庞上的光都暖得动人。

簪月抬眼欣赏着,心中喜欢这样的夕阳,也喜欢变得生动的秦姝,“姑娘回去歇着了,主子要去找她吗?”

“不用。”秦姝见她眼前发愣,含笑抚了抚她的鬓发,“回神,带我去见顾琛吧。”

簪月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爱护,更是乖巧,“是。”

安置顾琛的屋子离这并不远。

秦姝伫立在房门外,隔着这道门,似乎已经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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