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方便面不知道为什么吃起来居然如山珍海味般美味,我们边吃边说说笑笑,把所有的不快乐都抛在脑后,这一天我们过得很愉快。
放学后,紫星把笔记本还给我时,问我要不要去网吧,说是唐锦和几个计算机系的大学生约好了打魔兽。我很好奇,想看看唐锦是怎么和计算机系的大学生比拼的,所以也跟去了。
第一次来网吧,我心里特别紧张,但也充满了期待,兴奋得心脏怦怦直跳。
网吧内黑乎乎的,光线很暗淡,窗户紧闭着,里面的空气很闷热。我就像是钻进了一个神秘山洞中探险的小孩子似的,既兴奋又害怕。
紫星轻车熟路地带着我在网吧里兜了半圈,在比较靠里的左边一排位置找到了唐锦和龚柏泉。他们俩只开了一台电脑,正打着一款最近比较热门的网游。这款网游最近非常火,请了当下最红的明星代言,所以连我这种对几乎从来不打游戏的人都听说过。
“紫星、小宇宙,你们来啦!”龚柏泉抬起手,咧着嘴跟着我们打了个招呼。唐锦玩得非常专注,头都没有抬一下。
紫星拉了张椅子,让我在旁边坐下,自己站在唐锦身后,看他打游戏。看来约唐锦打魔兽的那几个大学生还没来。
我好奇地转着头,打量着四周,网吧里约摸坐了七成的人,几乎都是年轻人,可能是因为离学校近,所以高中生和大学生居多。他们有的形单影只,有的成群结队,或是专注地聊着qq,或是悠闲地看着电影,或是紧张激烈地打着游戏。很多游戏我都不认识,我认识的也就只有魔兽、cs、还有为数不多的几款很热门的网游。
坐着不知道干什么,有些无聊,唐锦在打什么我也看不懂,只看到唐锦白皙细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操作着,快得就像插上了翅膀似的,然后显示器里就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让人眼花缭乱,煞是美丽。
龚柏泉看我无聊,给我买了薯片和可乐,然后问我要不要看电影。因为也不知道来网吧该干什么,于是我点了点头。他打开了我面前的电脑,然后在我身边坐下。像是故意捉弄我似的,他播了一部恐怖片,是日本拍的,最近比较火的《咒怨》。一开始,气氛都非常紧张恐怖,我咬着可乐的吸管,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明明心里很害怕,可是眼睛就是移不开。
当看到披头散发,满身是血的女鬼从楼梯上如同野兽般凶恶地爬下来时,我吓得叫了一声,薯片都洒了出来。
“小宇宙,如果害怕,哥哥的肩膀可以给你依偎。”龚柏泉笑嘻嘻的,一脸的恬不知耻。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那几个计算机系的大学生总算来了。没有我想想中那种学计算机的阴郁颓废,反而挺阳光的。
“不好意思,下课时被教授拖住去解一个程序了,所以来晚了!”一来他们就向我们道歉。
“没事。”唐锦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游戏,淡淡地说。
“唐锦,听说你打遍天下无敌手,今天我们可要见识见识!”那几个大学生跃跃欲试地搓着手。
“你们是要一个个来呢,还是一起来?”唐锦说这话是依旧是一副面瘫似的冷漠表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就是很狂妄。
不过那群大学生也不介意,拍了拍中间那名最高的男生说:“今天我们就派我们的老大来和你对决!”
“那就开始吧。”唐锦做事就跟他说话一样干脆有效率,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我在心里不胜唏嘘。
在唐锦的高效率下,决斗很快就开始了。唐锦选择的是暗夜精灵,对方选择的是兽族,两方激烈地开站起来。两边一边火热地建着基地,一边派兵猛烈攻打。我看到唐锦这边的显示器上光芒闪烁,兵刃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
打了大约一刻钟,比赛结果就出来了,计算机系的大学生从对面的电脑前跳了起来,指着唐锦语气颤抖地大吼:“唐锦你这小子太阴了——居然趁我不备抄我老窝!”
龚柏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洋洋得意地朝对方说:“这叫兵、不、厌、诈,兵家常识。懂不?”
唐锦冷冷了笑了笑,一副“你还差得远”的表情,气得对方差点吐血三丈。
“太不甘心了!唐锦——我们再打一盘!”计算机系的老大狠狠地呼了口气,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表情。
之后唐锦又陪他们打了两盘,结果毫无悬念,唐锦赢得一点难度都没有。那群大学生甘拜下风,说了一句,佩服佩服,小生甘拜下风,多谢高手指教后,就如丧家犬般垂头丧气地离开了网吧,背影无限落寞,不禁让人心生同情。
比赛结束后,唐锦说要用赢来的钱请我们吃东西。我哑然,那几个计算机系的大学生还真惨。临走时我发现手机落网吧里的,就让他们在门口等我,我自己跑进去找手机了。
回到之前坐过的位置,我看到位置还没被人侵占,我的手机就静静地躺在显示器旁边,并没有被人拿走。
高兴地拿起手机,我就转身往回走,可是因为太匆忙,我在转角处撞上了一个人,手里的可乐没拿稳泼了那人一身。
“你没长眼睛啊,居然泼了我一身的汽水!”那是名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指着浸染了可乐的衣服,恼怒地冲我大吼。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少年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就像个拖把头,耳朵上打了许多耳钉,眼神也很凶悍,看起来就是那种很不好惹的小混混。
我想今天一定是我倒大霉的日子,不然我怎么会撞上这么个不好惹的人。
小混混看我不说话,对着我威吓:“你把我搞得这么狼狈,你打算怎么办啊!”
“对,对、对……不起!”我涨红了脸,赶紧低头道歉,希望他见我有诚意,能够放我一马。
谁知道他见我如此维诺,更加嚣张了,叉着腰冷笑:“道歉有用吗?”
我一下子只得方寸大乱,赶紧从书包里翻出纸巾,想帮他擦。可是他毫不客气地挥开了我的手,厌恶地说:“我现在浑身黏糊糊的,拿纸巾擦有什么用啊!”
他的同伴听到动静,走了过来,一名满脸是青春痘的男生搂着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对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凶呢。”说话间,麻子脸暧昧地瞥向我,笑得让我心里发毛,“何况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呢。”他从上到下,裸地打量着我,就像一条盯上了猎物的蛇,贪婪地吐着蛇信。
我死命地低着头,后背一阵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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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这个笨女人泼了我一身的可乐耶!”拖把头男生抖着身上的湿嗒嗒的衣服,不甘心地哇哇叫。
“哎呀呀,这可难办了,我兄弟现在很生气,你打算怎么办呢?”叫信的麻子脸男生佯装为难地望着我。
“对不起,我把衣服钱陪给你吧。”我赶紧拉开书包,就想掏出皮夹把钱赔给他们,谁知那名叫个麻子脸男生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震惊得甚至连应该甩开他的手都忘记了。
“不如你陪我们去喝杯酒吧,就当是赔罪,好让我兄弟消消气。”他盯着我的眼睛,语气暧昧地说。
“对,对不起……我不喝酒的。”我战战兢兢地望着他,悄悄地往后挪尽量让自己离他远点,恐惧让我的声音都哆嗦了起来,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人很危险。
“那我们去唱歌吧?”他依旧不依不饶,拉着我的手就想走,我惊慌地叫了起来。
耳边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