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都有了,该报的仇也报了。 功德圆满之时,她想离开东宫换个活法。
趁着宫乱之日,她逃出宫门,却被一把带血的剑抵住了喉咙。
雨夜,太子身披铠甲,一手执剑,一手拿着皇后宝印:“笙笙,你是愿陪我共享山河,还是我陪你下阿鼻地狱?”
后来,新帝登基,没立皇后。朝中世家贵女个个挤破了头。
却是不知,宫中有一座金屋,世人口中不近女色的新帝正跪在床榻边轻吻美人足尖:“笙笙,皇后吉服早已做好,我拿来给你试试好不好?”
冬日冷风呼啸, 像是一只狂野的小怪兽。
两人立在门口,一时之间都有些尴尬,苏云溪干巴巴的抬眸, 张了张嘴, 刚想要解释,闻见康熙身上的味儿,忍不住又‘呕’了一声。
……
一阵寂静。
金钏和梁九功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御前失仪可大可小, 若是万岁爷心情不佳,这做主子的不过吃些挂落,这做奴才的, 最好过的结局,也不过是发配浣衣局。
他俩一跪,满屋子的奴才登时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
气氛很压抑, 众人都屏息凝神, 大气都不敢出。
苏云溪也有些害怕,她勾了勾手指, 蠕动着唇角,正要开口, 就被康熙捏住了下颌,皱眉看了她一眼, 他没有说话, 直接就走了。
梁九功冲她作了个揖, 也赶紧起身跟上。
剩下西侧间满屋奴才不知所措的跪着,一时间不知该起还是不该起。
苏云溪这会儿想的是,她要不要装晕算了, 但是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觉得以她身体的康健程度,想要晕倒还是非常艰难的。
眼瞧着康熙就要踏出门槛,苏云溪鼓了鼓脸颊,可怜巴巴道:“嫔妾头好晕。”
不能真的晕,那就装晕。
她说着就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去拽他的袖子,若今儿叫他走了,往后她的日子定然难过。
苏云溪素来声音又娇又媚,可爱至极。
然而现在跟小可怜似得,软乎乎的,像是新鲜出炉的桂花糕,甜滋滋的。
康熙脚步顿了顿,折身回来,离她一步的地方站着,心情仍旧有些不佳,冲着梁九功抬了抬下颌,冷声道:“传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