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儿女都到了成亲的年纪,但本人也就四十来岁,看着还在壮年,看到赵淳楣气度举止,先是赞许地点了点头,接着十分客气让下人准备菜肴,双方边吃边说。
“小女无状,这些日子让郎君受委屈了。”扈太公说得极为诚恳,又是赔罪又是敬酒。
赵淳楣一一照单全收,并表示自己这两天吃好睡好,并未觉得不便,反而谢过扈家照顾。
“哪里,我听郎君说话像京城那边的,穿着打扮也不凡,可是来咱这儿做生意的?”扈太公开口道。
“算是吧,不过暂时还没什么收获。”
“小小年纪,家里就放心你奔波千里,想来平日也是个有能耐的。”扈太公夸赞,接着反问道:“郎君既然是东京人,见过大世面,不知你觉得这独龙岗如何?”
赵淳楣想了想,“虽谈不上黄发垂髫怡然自乐,但好歹不愁吃穿,于这世道里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她这话倒是没作假,独龙岗内主要是祝扈李三家与下面佃户,平日佃户负责种地,偶尔也要训练,遇到危险直接放下锄头拿起刀保卫家园,说白了就是个破产版二龙山。
扈太公叹了口气,“扈家从开国时候就在此定居,算下来已有百年,我虽没什么本事,却不敢败坏祖宗基业,这些年也一直战战兢兢维系,只不过势必人强,终究还是到了难以抉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