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从后视镜里瞥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千禧闭着眼,耳边只剩下车轮碾过积雪的沙沙声,像是某种无休止的叹息,一点点碾过她的心脏。
她好像睡着了,浅浅地,司机播放对讲机的声音也小了许多,最后轻轻扣了扣手扶箱,回头,“到了,姑娘。”
千禧礼貌性扯了扯嘴角,正要扫钱,手机屏按不开了,屏幕里只剩下她微微发肿的下眼睑。
她没有带零钱的习惯,钱包里最小的票都是五十的,就拍在手扶箱上,也没等他找零,下车关了车门。
从政府后身到家的距离不足二百米,又走了许久,快到地方,慢腾腾开始掏钥匙。
人都有点惰怠,压在脑子里的东西太乱,其实不乱,林乔一就差把‘时宋是同性恋,那你是不是’这几个字明明白白加黑加粗打在千禧脑袋上方了,所以乱的是千禧。
她是不是?
这个问题在她整个人栽进沙发里,闷到喘不过气然后侧头看向茶几的那瞬明确了。
茶几上有个杯子,她每晚喝牛奶专用的杯子。昨晚喝的,还是林朽那日买回来的那个牌子。
她对林朽有欲望,这是答案。
那她对时宋是不是?
对单单这个人有没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