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一切都透着古怪,穿着光鲜漂亮的女孩子们在见到禅院家人的时候都会反射性的跪地,看见那些被跪拜者散漫的神态我就觉得很烦。让女仆从们冬天穿那么单薄,这群上位者真是坏透了。还有,咒术师世家居然养了这么多只咒灵,居然还有咒灵房这种怨气深重的东西,糟粕,都是糟粕。
我无差别的在内心攻击着每个禅院家的过路人,甚至连条狗我都要嫌弃它的绿眼睛太凶狠。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我烦躁的想,夏油杰为什么还不接我电话?
不安的情绪愈演愈烈,在我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却通了。
对面夏油杰沉默了一瞬问:“穗穗?”
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生疏的找话题:“是我,大晦日过得还好吗?”
“穗穗,那已经是十几天前的事情了。”夏油杰的声音隔着电话有些失真,他无奈地笑了笑,“遇到什么很难处理的事情了吗?”
被道破心思的我咬唇:“是遇到了点麻烦。就是如果有一天,你察觉自己的记忆不对劲,你会怎么办?”
夏油杰沉吟起来:“我可能会先找原因弄清楚是什么让我的记忆混乱的。按理说,我身边不会有人能让我无知无觉的丧失记忆,穗穗,发生什么事了吗?”
找原因啊。
也是,我的脾气那么坏,谁能让我毫无知觉的篡改记忆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可能得回家先问问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