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沈燎了解似的颔首。
之后,他没有再问。
他们上了车,然后一起去吃牛排自助,谁都没有再提那束花,仿佛这样就能恢复之前的轻松气氛。
见沈燎点了一杯咖啡,沈离离说:“这个时间还喝,今晚不想睡觉啦?”
他笑:“就算不喝,也睡不着了。放心,明早怎么样也能起来送你去考试。”
“说话算话,别让我去你房间砸门哦。”
沈燎:“欢迎来砸门。”
沈离离望着他哼哼笑,“砸坏了也算你的。”
“哟,我们大小姐手劲什么时候那么大了?”
沈离离拿起餐刀切牛排,准备一展手劲,“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切了半天,才叉起一块,沈燎坐在对面看着她笑。过了一会儿,他起身绕过来,将牛排板移到面前,从善如流地把她的餐刀和叉子接过去,一块块给她切好,手法很娴熟。
沈离离没有挪动位置,与他挨得很近,目光在他握刀的手,和认真的眉眼间流连。
沈燎身上一般少有气味,他不爱用香水,从前和现在都是。但沈离离总能闻到,或者说,感受到他。
有时他只是从她身后经过,她转身一刹,就能意识到他的存在。似乎是声音与细微气味的叠加,形成了这样的感受。
她本身的感官其实并不十分敏锐,只是唯独能认出他。这点颇有些玄妙。
而此刻,他仅仅是随意坐在她身旁,在为她切牛排,她就已经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