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没有靠得太近。可即便如此,她依然能嗅到好友身上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莫名其妙地令人安心。
“我好像完全没能帮上忙。”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医务人员推着双眸紧闭的太宰,慢慢走向他的病房。
月见椿偏过身子,目送他远去。
与谢野晶子摘掉手上的手套,抬手摸摸她发顶,“椿已经做得很好啦。”
“虽然这样有些不好,但其实作为朋友,我很庆幸太宰替你挡了那么一下。”
它发顶传来的力道很轻柔,带着强烈的安抚性意味。
“不管受伤的人是谁,大家都会自责。可受伤的人如果是你……自责的可就不只是在场的所有人,”
说到这里,想到江户川乱步的“预言”,与谢野晶子一顿,“甚至是今晚没有参与行动的乱步先生也会自责的。”
他的“预言”还是一如既往地准确,是料准了太宰的性格吗?
按下心中浮现的疑惑,与谢野晶子说话的嗓音不由得带上几分调侃,“而且太宰总归皮糙肉厚的,恢复力又强,这点伤不至于打倒他。”
“如果你真的愧疚,多来看看他就好啦。”
“……好。”
与谢野晶子的安慰简单直白,月见椿却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难过。
大抵是源于某种心疼。
——她很清楚,太宰讨厌疼痛。
最后,她还是没办法这么简单地回去,只能努力对好友扬起个精神的笑脸,轻声道:“我再去看看太宰先生,然后就回去。”
“嗯,我去跟敦他们交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