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了。”
不过,就是有点大手大脚,那一锅铲子白花花猪油下去,她要心疼好久。余秀莲默默在心底补上一句。
余安邦还是不信。
手艺再好,能好到哪里去,不过就是蒸熟红薯饭吧,最多再炒个红锅菜。他想到自己妈的性子,也不多说,反而问起自己不在家发生的事。
余秀莲自然是问一答十,还间或抱怨几句,不外乎就是被社员挤兑了之类的。
余安邦耐着性子听,知道她的手没有大碍,就打断她:“这是我这几个月赚的,你收好,莫要声张。”
一叠热乎乎的钱被塞到手里,余秀莲都有些哆嗦。
她咽了咽口水,数了数,顿时瞪大了眼。
一共五块六毛五分。
“你,你哪里来这么多?”
不怪她多想,这个时候,就是老师傅做手艺,一个月,能有个四五块收入都了不得,而且,谁也不敢保证天天有活干,再加上自己还要开销,最后剩下的,真没几个钱。
“我给你,你就收着,”余安邦不想多说,“反正是我清清白白赚来的。”
说完了,又不放心,朝门口努了努嘴,压低声音道,“你小心点,别让那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