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扬镳,我只想让他安心,我承诺替他照顾王叔周婶。
送行时,阿兄替我擦了汗,赶路的疲惫仿若散完了,在一刻成了甜。
“等我回来。”
阿兄紧锁的眉眼舒开,眸子的柔情化了,他是在承诺我。
他说过的话从不会食言的。
等阿兄回来,我记着这句话。
一年来,阿兄寄回的家书,我都替王叔周婶念,又替他们回信。
又是一年,阿兄在京城已经备考一年了。
春日将至,会试来临。
我心里期待着阿兄能考上,又害怕他不会回来。
那种复杂的情绪让我很不好受,直到哥哥与我说,阿兄因李元朗逼婚,身陷京城不得回乡。
是我想简单了,阿兄不过是普通寒门学子,即便考上功名,也无权与世家权势敌对。
而在哥哥的话语中,我获得一条信息。
阿兄在李元朗逼婚时,说家中已有妻子。
是以,阿兄口中的妻子,是我?
是他心中所想?还是为了搪塞而寻得借口?
以阿兄的性子,若非他心中有意,定然不会随意拿女子当做借口。
他待我心诚,我又怎可以一己之私,让他两难。
这让我欣喜又难受。
我与阿兄再见面时,我已是待嫁之人,哥哥陷入药材一案,被县衙困住了人,孙家以私利乘人之危。
我害怕哥哥如当年爹娘一样,只能先答应孙家的要求,此举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能让阿兄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