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阴阳怪气,显然森鸥外对咒术界还是存在些怨气。
就是不知道他此时真性情的流露是为了什么。
伏黑甚尔闭口不言。
港口黑手党首领单手撑着下巴,黯淡无光的紫红眼眸扫向靠近的男人。
他的声音越发柔滑,像一条蛇滑入丝绸般伏起阵阵波浪。
“虽然我很想满足一下这份好奇心,但如果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哈哈。”伏黑甚尔对他的话很不感冒,回呛道,“我还以为你们什么都清楚呢。”
森鸥外轻轻摇头:“怎么会呢,咒术界对非咒力拥有者的排斥我想你也知道,即使我们充满诚意想与他们交流,但他们也依然对异能者弃之如敝屐呢。
正统无法容忍我们的存在,我们只能和他们眼中的邪道展开合作,可惜世事无常,这份约定只能被迫中断。”
“不过好在随着时间推移,总有些咒术师渴望改变咒术界一潭死水般的现状……话说回来,你的所求真要完美达成,我或许还要拜托一下异能者新结识的合作伙伴呢。”
“说起来,你们似乎也算旧识,真的不需要我引荐一番好叙叙旧?”
“我能和那群老不死的有什么交情……”
伏黑甚尔冷笑,他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臂,曾经的伤口被术式缝合治愈,但偶尔想起那次惨败还是会带来一阵幻痛。
满地的血,重伤晕厥的少女和一地碍事的尸体,如烂泥般在阴暗角落溃烂的自己同高居于苍天不曾低头的神之子,被潜伏在体内术式缝合的身体与暂时清醒对手不敢置信却死捂住的嘴,以及月见里无月断断续续传递过来的零碎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