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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2)

“马公子……身体有何不适吗?”看梁山伯神情古怪,祝小英担心地问。

梁山伯终于抬起眼,镇定地将茶盅放在面前案几上,礼节周全地向祝小英淡淡一笑:“无妨,可能是在车上躺得久了,过一会儿就好。”

真是这样?可这辆马车一路行得很稳,连晕车晕得厉害的她都没什么反应,他怎么会感觉不适……等一下!

祝小英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该不会……该不会是他发现自己趁他睡觉时偷偷看他吧?

不对啊,她现在是个男人身份。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盯着看,会脸红?

除非……

祝小英看向梁山伯的目光突然变得炙热,难道这位梁兄竟然与马文才是同道中人?

天啊,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一个断袖爱上另一个断袖更美好呢?

见祝英台突然有些坐不住,梁山伯以为她是想更衣,只是碍于女孩家的颜面不好意思提出来,于是立刻吩咐下去,停车休息。而且他下车后还特地走远了一些,好与人行方便。

然而他却不知道,这番周到体贴的行为,落在某个不解风情的人眼里,却完全成了另一番模样。

见好端端的突然停车,祝小英又迷惑了,她看着一下车便刻意走得老远

,而且还特意往树丛茂密的地方去的公子背影,心中暗暗嘀咕:

难道,刚刚的脸红……是让尿憋的?

这么说刚刚是自己想多了?

陷入困惑中的祝小英看着梁山伯离去的方向,愣了许久,直到木桃用胳膊肘捅她好几下才听到她问自己要不要去更衣,于是在自已一众仆人的护卫下与木桃鬼鬼祟祟地离开。

梁山伯为了不给祝英台造成尴尬,索性在远处等得久一点,顺便听了四九报账,大致了解一下梁家在吴郡的产业。只让几个仆从远远地看着,如果祝公子他们回来便来通报一下。

所以祝小英办完事回来,见梁山伯还没有返回马车,几个随从还驻守在他附近,探头探脑地向自己这边看,于是立刻恍然:

原来是急着上大号,怪不得……

梁山伯本来在听四九报账,却不知不觉走神了。

“公子?”

“公子?”

四九叫了两声,梁山伯才醒转过来。

“嗯,继续,我在听。”

小书童疑惑地看了看自家公子,觉得今天的公子和往日有些不同,虽然同样是弯弯的嘴角,含笑的眼睛,但今天看起来却格外特别。

“公子……您怎么了?可是和那位祝公子聊到什么趣事?”

梁山伯精神一凛,淡淡扫了四九一眼,“休得胡说。”话虽不重,但威严犹在,小书童不敢再乱讲。

自幼祖父就跟他说过,为商者,于官民中夹缝中生存,讲究喜怒不形于色,让人无法摸清底细,方可游刃有余,立于不败之地。

他多年收敛心性,出入商贾大亨之中也毫不逊色,不料却被一个小姑娘看乱了阵脚。

不过,要说到偷偷打量,还是自己行错在先,趁人家熟睡时窥得红颜色,没想到这么快就遭到现世报,也被看了回去。而且更没想到的是,自己会这么禁不住事,不由有些懊恼。

不过是个闺阁女子罢了。

但是,他又很好奇,为何一个江南之地的士族千金会对氐族政权统治下的地理风光那样熟悉?为何在这样一个平凡的闺阁少女眼睛里,是看遍大千世界的繁华与广袤?

祝小英为了让梁山伯静心办事,特地交代下去让仆人们不要催促,找个好地方休息一下。她自己则找了个干净石头坐下来,撑着下巴看日落。

纯净无污染的古代天空就像最透彻的底色布,不论加了什么颜色,看起来都那么纯粹透亮,看得人心情也不禁舒畅起来。

☆、

与拉风的坐骑不同的是,这匹飞驰而来的黑色神驹主人样子却有些狼狈。身上的衣服明显就不是出行穿的,看起来像是一件白色的宽松居家服。通常情况下,白衣公子乘黑马而来,远远看去衣带翩飞也算是一个养眼的画面,但此刻马文才身上这件白袍却渀佛穿了很多天不曾洗过,从上到下都脏兮兮的,全然没有了风流韵味。

“文才兄——”马文才在梁山伯的马车旁边勒马停下,看起来风尘仆仆面色憔悴,但一双眼睛却亮亮的,一上来便紧紧盯着梁山伯不放,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文才兄,我可算追上你了!”

祝小英本来摸起一杯茶在喝,听到这里却忍不住一口喷出来,又将茶吐回杯中。脑中顿时浮现四个大字:

千里追夫。

“咦?英台怎么也在这里?”马文才闻声向车厢内瞄了一眼,渀佛才看到坐在里面的祝英台似的。

祝小英忙用袖子擦嘴,看着马文才干笑:“巧合,巧合。”

梁山伯挑了挑眉毛,眼中瞬间闪过无数思绪,侧首看向马文才,嘴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哦?怎么……你也要去吴郡?山伯?”

他这“山伯”两字特地停顿了一会儿才说出来,而且还微微将语调拉长。十分满意地看到马文才脸上那瞬息万变的精彩表情。

马文才听到梁山伯如是称呼自己,知道他还没有在祝英台面前点破两人身份,眯起一双笑眼,充满感激地深深看了他一眼。梁山伯微不可见地颔首,冲他眨眨眼睛,表示举手之劳不必见外,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然而两人彬彬有礼四目相对的瞬间,心中却各有计较——

马文才:刚刚远远地就看见祝家马车与梁府马车同行,幸好及时赶上,还没有铸成大错。这梁山伯面貌狐媚头脑聪明,着实是个威胁,以后可千万要严防死守在英台身边,万万不得马虎!

梁山伯:来得还真是及时,有那么一刻特别想戳穿他,看他如何自圆其说。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来日方长,姑且静观其变,到时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妙?

被神交中的两人冷落到一旁的祝小英:拜托不要在我面前这样深情对视好不好……还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一对吗? = =

马文才心中虽百转千回,却没忘记回答梁山伯的话:“正是要去吴郡,家父要我去那里的崇罗书院读书,不知英台和文才兄这是要去哪里?”

“这倒是巧了,我和英台也是往崇罗书院去。”梁山伯说。

“果真?想不到我们兄弟三人竟是如此有缘!”马文才很“惊讶”,眼睛却偷偷看向祝小英,“这样也好,以后在书院我们也可互相照应。”

祝小英此刻心中却有些困惑,她在外面以祝家长子自称,马家刚刚来人提亲,但看马文才对她的态度却很自然,并没有提及此事,难道说马文才他还不知道这婚事?思索间一抬头,刚好发现马文才在看自己,心中一动,再开口时却是对着梁山伯说话:

“听闻文才兄前些日子才定亲,这次去崇罗书院最少也要三年,家里的婚事怎么办?”

婚事?

梁山伯不动声色地飞快看了眼马文才,只见后者眼神闪烁,正紧张地看着祝英台,于是略一思量,便笑道:“都说好事多磨,佳偶天成,若是有缘,三年何惧?”

祝小英忙点头称是,暗中却将两人的神情变化收在眼里,心中已明白马文才他是知道婚事的,也就是说听闻未婚妻赴他乡礼佛无法如约完婚,他不仅不着急上火,还立马欢乐地飞奔过来找梁山伯,足以见他对意中人痴心不改,是铁了心要在这条不归路上走下去了。罢了罢了,马文才他人不错,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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