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偏私,岂不是有听信谗言之嫌?
贾敬上辈子蛰伏于道观,心性就算是硬压,也已经压了出来。
即便他对于齐王这幅虚伪模样感到作呕,也能装出另外一副模样。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甚至,要让齐王对自己放松警惕,以为自己是个无脑草包,更好。
贾敬的桃花眼眼尾一挑,显得凌冽了几分,语气张扬狂狷,“不过是个芝麻点儿大的小事,也值得诸君如此大论特论?”
“知道的,今日是圣上款待新科进士,贺科举等第之喜的琼林宴,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市井小民于市头斤斤计较,争执不休。”
贾敬一副无趣厌烦的模样,他这话没有指名道姓,却已经将全场在座的人都骂了进去,包括齐王萧淮洵。
被人这样指着骂,就连齐王都挂不住脸,瞬间黑了脸色,而宋子虚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
他这位培元兄到底是何神人?不仅敢给太子殿下甩冷脸,还公然怼了齐王殿下。
“贾培元,你大胆!”齐王喝道。
贾敬偏了偏头,不解道:“此话怎说?”
齐王哽住,若是顺着贾敬之话说下去,便是自己认了贾敬的话,为小事喋喋不休。
他转移了话头,指着贾敬鬓边簪着的宫花,“你为何擅自换了御赐的宫花?”
贾敬抬手轻抚着那朵精致的宫花,不急不慢道:“你怎知是擅自更换?”
齐王闻言,心中冷笑,已然猜到贾敬鬓边的宫花是萧淮川所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