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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1 / 2)

“我说过,我很有钱的,我给你看看我有多少东西。”

裴郅看着她爬到床上,撅着腰去打开枕头下面的暗格,那纤细诱人的姿态,仿佛在勾着人,让人不由自主一步步逼近。

她感知到危险,猛地回过头来,赶紧往床里面缩,“夫君,这大白天的……不行,我还疼着呢。”

“我知道你疼。”裴郅喉结滚了滚,眸色已深。

这玉人儿吓得脸都白了,该有多疼。

他真是该死!

“那你不要过来。”顾荃可怜兮兮地乞求着。

好不容易能活命,她真不想死。

而裴郅似乎不为所动,伸手捉住她的脚。

那瞬间体力充胀的感觉,不再是续命的良药,反倒变成了催命的加速剂,吓得她险些哭出来。“我不要,我疼,我不要,夫君,我不要!”

她自是不知道,自己越是这样,反倒越能激起男人心底的火,恨不得一口将她给吃了。

裴郅用尽所有的理智,才将那火给压了下去,慢慢地将她松开,声音沉得让人心颤,“别怕,我不动你,我就是想帮你上点药。”

讨好。

她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药瓶,心情复杂到极致。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是可以为她续命的人,她小碰小摸地苟着,好容易将蓄滿体力,却发现竟然还有弊端。倘若她此后完全好了,那她就必须离开这个人。如果得来的生命力和从前一样会慢慢消耗,她日后便会不断经历滿到空,空到滿的无数次循环。

更何况她不知道这滿到空需要多长时

间,但以她之前的经验来看應该短不了。如今她还可以借口初次太疼避免再次同房,以后呢?

一想到这里,她是真的想哭。

清澈的眸子里,盈着水气,弱弱地望着裴郅,“我,我自己来。”

她接过药瓶时,手指避着,生怕不经意碰到对方。

裴郅岂能察觉不到她的回避,她从前可是逮着机会必定摸自己碰自己,而现在竟然是唯恐避之不及。

难道她已经厌了自己吗?

是因为得到了就弃之,还是害怕受到伤害?

“那你记得用,我还有事,我走了。”

珠帘晃动着,流轉的光芒渐弱,然后静止不动。

顧荃就那一直看着,看着男人掀帘而出,修长的身姿消失在门口。再看到南柯和黃粱一前一后进来,默默地立在旁边。

半晌,她垂下眼眸,把球着手中的瓷瓶。瓷瓶封着口,还能闻到清新凉淡的药香,應该是舒缓消肿之类的药物,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

“姑娘,你和姑爷吵架了?”黃粱试探着问。

她先前因为一时恐惧,叫的声音大了些。

当时黃粱险些冲进来,好在被南柯拉住,说了一句“再等等。”

南柯想的是,夫妻之间的床笫之事,不管怎么样,也轮不到下人进来插手。若真是姑娘不愿意,姑爷想用强,姑娘定会喊她们进来。

但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夫妻之间的情趣。若是她们贸然冲进来,看到不该看的,或是坏了姑娘的好事,岂不尴尬?

“姑娘,你不是喜欢姑爷吗?怎么又不愿意了呢?”

顧荃搖搖头,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只能说:“我还有点疼。”

南柯和黄粱对视一眼,皆是鬧了个大红臉。

“这药是姑爷给的吗?”南柯问,“要不要奴婢帮您抹上?”

顧荃再次搖头。

“我还没那么娇气,就是有点疼,过两日應该就好了。”

她并没有真正伤着,药自然是不会用的,便讓南柯收了起来。

近午时许,李氏派人上门,告之顧禀今日情况,说是人已经精神不少,比昨日好了许多,讓顾荃不必担心。

她放下心来,思及自己看过的铺子,讓人去宮里给魯昌公主传话。

魯昌公主的动作极快,应是消息后即刻派自己的心腹嬷嬷来送钥匙。那嬷嬷还是上回来的那个,见到她之后满臉堆笑。

“我家殿下说,裴夫人办事,她最是放心,讓您尽管放手去做。”

顾荃自是感激谦虚一番,再将写好的契书轉交。

契书的内容与上一份差不多,分红也是一样。那嬷嬷见之,越发笑得真诚,连说自己一定会亲自交到自家殿下手上。

她将契书收到,再次替魯昌公主传话。

这次不是关于铺子的事,而是宮中的事。

上回鲁昌公主得了几样果茶的方子,回宮后便做了出来,得到荣帝的赞赏。解皇后趁机提出,端午宮宴之上,便用金玉满堂的点心与那几样饮子。

“兹事体大,为怕从中出错,我家殿下让奴婢来问裴夫人,那些点心可否从宫里出?裴夫人放心,一应用物宫里皆有,宫里还有专门烘烤点心的屋子。”

当然她没说的是,那专门用来烘烤点心的屋子是代邑让人造的。

顾荃自是听出这番话里的意思,回道:“还是殿下想得周到,点心合该在宫里做,一来为求稳妥,二来更新鲜可口。若是殿下同意,那日我亲自帶几个人入宫。只是我这边人手难免不及,到时候还请殿下安排人手帮忙。”

聪明人说话,便是绕着弯子,也能精准将意思表达。

那嬷嬷闻言,更是笑得满意,“裴夫人所言,奴婢必会一字不落地转告给我家殿下。”

她一走,黄粱就不满地噘嘴,“那个鲁昌公主,还说什么不想要方子,就差来抢了。五成的红利还不够,可真够贪心的。”

顾荃却是半点不气,“宫里的人,哪有几个简单的。我当初主动攀上她,也是有所图。既然是各取所需,何来贪心一说?何况她借机得到方子,未必是真的想要方子,而是堵住有些人的嘴,其实对我而言,未必是坏事。”

毕竟怀璧自罪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们主仆这边讨论着,那嬷嬷回宫之后同鲁昌公主也有一番商议。

“奴婢先前还不以为然,如今瞧着还是殿下看人准,那裴夫人实在是个聪明人。”

鲁昌公主笑了笑,“若不是聪明人,又怎么会入郡主的眼。本宫今日做的饮子,可有给各宫送去?”

那嬷嬷自是说按照吩咐,该送的全都送了,包括贤妃和代邑公主那边。

宫闱深深,繁华也至深处,所有的公主中,除去鲁昌这个嫡公主,便是代邑公主最为得宠,不拘是宫殿,还是一应吃穿用度,都是紧随其后。

整个宫殿雕栏玉砌,金碧辉煌,气氛却无比的凝重,所有的宫人噤若寒蝉。

“啪”

一声脆响后,极品的琉璃碗碎在地上,果茶洒了一地。

代邑公主阴沉着臉,手里拿着一封信,不知在想什么。

内殿中,只有她和心腹嬷嬷,以及一位最为信任的宫女。

宫女小声道:“殿下,这人不知是何用意,奴婢总觉着没安什么好心。”

事情还得从上个月说起,代邑公主出宫玩时,这宫女就是随行人之一。

当时这宫女手里挽着个篮子,装的是自家主子随需之物,也不知是誰,更不知什么时候篮子里多了一封信。

信上除了点心方子及做法外,还详细画出了一应用物的图,并提到了开书铺。

阖宫上下皆知,代邑公主喜欢捣鼓厨艺,她当然怀疑送信之人的居心,但她更多的是以为自己身为公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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