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菜子之前和他说过哪句话，哦对，仿佛大脑皮层的褶皱都抚平了，让他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

放空精神对于多思多虑的人似乎是一件难事，不再有明确的目标或者念头，紧绷的肌肉松弛，像是化成了一汪水，顺着重力静静流淌，又或者变成了蓬松的云，被风吹着，慢慢地挪移。

时间的流速被无限拉长，失去了界限，所有的声音在不断地远去，退为朦胧的背景音。

卸下了所有责任与期待，不再被应该、必须的绳索捆绑。此刻的空不是虚无，而是被填满的轻盈，是灵魂舒展时的满足。

“等我死了，我要在我的葬礼上循环播放这些歌。”

渡边有香带着零食小吃上门，准备和石本千莎提前庆祝小偶像们新专的好成绩。

输入密码打开门，渡边有香将东西放在门边的柜子上，一边换上自己的拖鞋，一边喊道：“千莎！我来了！”

内屋没有动静，只有温柔的歌声流淌。

渡边有香疑惑地提起东西往里走，“千莎！你在干嘛？”

她一进去，就看见石本千莎仰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眼眶红红的，似乎在出神一样。

渡边有香急切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就说出了以上的话。

渡边有香呸呸两声，“什么死啊、葬礼啊，不要乱说话。”

“有香，听歌。”

渡边有香的注意力全在状态不对的石本千莎身上，根本没集中精神去听满室的歌声。

石本千莎眨了眨眼睛，略红的眼眶还带着点湿润，但她并不悲伤，也没有十分的快乐，那是超越情感范畴的平和，却又裹挟着轻盈的满足感，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幸福，在心里不断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