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从哪个垃圾回收站叫来的清洁工。”
“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一定注意。”
陈然的笑容不变,仿佛他说的是“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平常,“车已经在楼下等了,我们现在走吗?”她自动忽略了他话语里的所有尖刺,只提取出有用的信息——他想走了。
沉柯似乎对她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感到了一丝厌烦。他站起身,身体晃了一下。
陈然立刻上前一步,恰到好处地伸出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觉到沉柯手臂的温度,比常人要低一些。那股清冷的梅花香气,混着威士忌的醇厚气味,蛮横地钻进她的鼻腔。
“滚开。”
沉柯甩开她的手,力道却不大,更像是一种条件反射式的挣扎。
他自己往前走了两步,但脚步明显有些虚浮。陈然没有再坚持,只是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一个随时可以上前搀扶的距离。
她看着沉柯高挑而清瘦的背影,心里默默地想,这位少爷真是活得辛苦,连喝醉了都还要端着架子。这副样子,她大概等会又要加收一笔“精神损失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