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的房间门口挂国画节节高的竹子,骏马图连接走廊,五匹飘逸的马天天看他们上学放学。
陈亦程抬眼看,公主风的床帏聚气压得低低,绣金被子蓬蓬浮在身上,奇奇怪怪的人偶娃娃围在四周,昏黄的水晶吊灯将所有东西都镀了层鎏金。
处处充斥着一股诡异的浪漫。
他闭眼,整个房间的构造清晰涌入脑海,繁杂的就像一个维多利亚时期的万花筒,待久了会晕,会分不清外部世界。
背后阴凉凉,被盯着一样,他把妹妹抱的更紧。
“哥哥你看得见吗。”
好久,好久,没等来哥哥的吻,听见。
“我是麻瓜。”
生生低头,脸埋的深深,手攥的紧紧。
又躲她,躲了她多久了,迟早砍死这贱人。
得到过爱的女人,如此敏感,蚕少吐了一根丝她都看得见。
妈妈的忌日还有两天,烟还要燃两天。
只要不听婆婆的话,是死是活跟她没关系。即使是亲女儿。
小姨性格更温柔更听话,婆婆对她比亲生的还好,助她在美国风生水起。
现在婆婆又有一条更听话的狗,正在抱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