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遥垂了下眼睫,轻笑:“昨天?有啊。”
温亦寒直勾勾盯着她:“什么?”
“你咬我,痛死了。”
温亦寒将信将疑地摸了摸嘴角,思忖:“是么?”
被咬的不应该是他吗?
“嗯,你个醉鬼,还得感谢我帮你处理了伤呢。”
“就这样?”
温亦遥从沙发支起身,挑眉:“不然还能怎样?”
温亦寒没有言语,一双眼睛盯着她,没有情绪,却目不转眼。
温亦遥下意识坐直了,强撑淡定:“看、看什么看?你是不是做什么奇怪的梦了。”
半晌,温亦寒很轻地笑了:“可能是吧。”
初夏的阳光远比往日的温暖,温亦寒半蹲着,又放了根火腿到猫咪身前,出神地望着地面。
做梦么…………
他从来没因为谁做过这种梦。
没有证据可以让他判断昨日模糊记忆的真假,倘若不是梦呢?
他倒宁愿这是场梦。
不知何时,猫咪贴着他垂着的手蹭过来,粉红的小舌头浅浅舔过,带来细微的酥麻。
恍神间,温亦寒想起了温亦遥。
那日医院,她也如猫般,虔诚地,真挚地,又讥诮地舔过他的伤口。
唯一不同的是,他手心的伤已经好了。
小道偶有车行驰晃过,艳阳刺目。垂头,墨黑的留海遮挡眼底的阴霾。
良久,他自嘲地勾起了唇。
若真是梦……
把自己亲妹妹当作性幻想对象,是对亲情莫大的亵渎呢。
温亦遥很快又适应了校园生活,一切如常,只是她深觉,温亦寒似乎离她更远了。
学校,他身边围着的人更多了。就算碰见了他也不会像以往在人群中对她挑眉,就如刻意般,总能准确无误地与她擦肩而过。
家中,非必须也不交谈,没有眼神对视,没有肢体接触,就连每日的拌嘴嘲弄也不见踪影。
简直比陌生人还陌生。
她很想找他谈谈,但却找不到任何必要的理由。
其实她知道,这样也好,这样最好。
一次,一次就好。不能捅破那张纸,等到鲜血淋漓之时,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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