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chapter7你赐予我的(6k已修(2 / 3)

子都没抓过,今天的鸭子还是哈普阿蒙抓到的,她差点掉河里,她真是对河有阴影了。

“很好抓啊。”他吃完烤鸭子,踩灭了火堆去河边洗手。

每次看到祭司就像玩娃娃的大人一样打扮雕像,伊西多鲁斯就想笑,这么严肃的场合她憋得很辛苦,她跟着祭司一起发模具,好歹也是个王储,拿到模具的劳伊不会立刻离去,徘徊在周围。

堆簇满鲜花的圣船上,雕像威严地站立在耀眼的阳光下,光斑浮动其中,好像行驶在影影绰绰的河中。古朴美丽,肃穆动人,乐团拉着竖琴拍着鼓为神伴奏。

他们把最好的一切都献给了神。

把耕地里的土埋到模具里,夹着种子,虔诚地埋在神庙地下,雕像封存进暗无天日的地底,直到所有模具发放完毕,但是仍然无法阻止人流涌向大殿瞻拜雕像神颜,祭司维持着人群的秩序。

伊西多鲁斯拉着哈普阿蒙逃向神庙其他祠堂,这里没有对外人开放,而其他人都各司其职地忙碌,她想来这里喘口气,因为各种浓烈的香氛熏得她想吐。

哈普阿蒙蹲下来,盯着靠坐墙边的姐姐,她喘着气,热出一身汗,体温升高把她身上的香膏融化,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哈普阿蒙鼻子抽了抽,又嗅了嗅自己身上,他纳闷地问姐姐:“姐姐,你身上的香水味道和我不一样?”

“啊?香水的味道?”伊西多鲁斯还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被香料腌入味那两天,她终于手舞足蹈比划着让侍女挑了许多不同的香料给她搭配,换掉了曾经常用的款式。

“我换了款新的香膏,是我自己挑的。”她漫不经心以手扇风,祠堂里面凉快多了,又通风还遮阳。

“哦……”他干巴巴地回了一句,半天没见伊西多鲁斯搭理他,别扭地推了她手臂一下。

“干嘛。”伊西多鲁斯渴死了,她想着一会去厨房拿点啤酒喝。

“我也想要。”

“都给你都给你,回家的时候找我拿。”

“可是,可是我们不住在一起……”他耷拉下头撅着嘴,揪着她衣角好不可怜。

伊西多鲁斯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卖萌起来怎么那么可爱?

“嘿!”她狠狠揉了揉哈普阿蒙带着婴儿肥的脸,“这有什么,跟姐住!”

哈普阿蒙软软地笑了,他手贴上姐姐放在脸上的手,目光眷恋地握住,乖得伊西多鲁斯想狠狠蹂躏他。

他们溜去厨房喝了碗啤酒,又回到节日大殿维持秩序,人流只增不减,她很快又投身其中,穿梭人群中的黑猫无声无息来到他脚边。

“喵。”

伊西多鲁斯装没听见。

“喵。”猫用爪子钩住她裙角。

她的新衣服!

奥西里斯这家伙!烦死了!

伊西多鲁斯低头瞪了一眼黑猫,埃拉托色尼喊她一起请神谕,猫主动缩回手,亦步亦趋跟着她蹲在供奉着雕像的圣船前。

代表吉祥的花朵挤在脚边,纸莎草做成的船摆满了菊科花朵和百合鸢尾,莎草扎成捆得莲花一束一束摆上,埃拉托色尼开始为今年的收成做请示。

半响,埃拉托色尼面容古怪地跪在原地沉思,他目光环视四周定格在伊西多鲁斯身上,他低头凑过来说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请求:“殿下,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占卜。”

“怎么了?”她也不会啊,顺着老师的目光抬头看,和天顶的十二个手拉手的埃及小人面面相觑。

埃拉托色尼这次又占,他又算了一次,外面吵闹的声音小了很多,大家都在等待着亚历山大今年的神谕,这预示着他们是否能得到一整年的回报并吃饱肚子上交赋税。

黑猫蹲在伊西多鲁斯面前,动作仍然有些轻微抽搐和迟缓,绿眼睛圆溜溜的,夹着嗓子喵喵叫。哈普阿蒙跪在她旁边,借着花束的遮挡悄悄握住她的手。

随后埃拉托色尼大声宣布奥西里斯说神许诺今年是个大丰年,围观的人心满意足相互祝福,去挖去年埋下的模具。

埃拉托色尼趁乱问她:“是不是有一个人辜负你了?”

伊西多鲁斯茫然:“谁辜负我了?”

埃拉托色尼苦恼地回答:“不知道,星辰告诉我,有人希望被原谅,我每次占卜都能感受到这股能量,很强。”

伊西多鲁斯了然,奥西里斯这爱作弊的猫:“没事,老师我知道了,我会原谅他。”

埃拉托色尼又摇摇头:“伊西多鲁斯,有时候星辰的希望只是希望,想要被原谅都要付出代价,更何况你也可以不原谅,我们今年仍然是个丰收年!”

“吃饱肚子已经比什么都重要啦,有什么比这还重要的呢?”

他安排瓦布祭司去升杰德柱并去尼罗河放纸草鲜花船,让伊西多鲁斯二人去玩吧!

他们牵着手离开,劳伊趁着这个难得的时间亲近庙宇供奉的神像,他们就地为神摆出祭品,大唱赞颂奥西里斯和伊西斯的歌,有的还在感谢神实现了愿望,可以说是一个很聒噪的拜神现场了。

/

无论生死,我都是奥西里斯

我进入,并通过你重现,

我在你中衰退,我在你中成长,

我在你中倒下,我身侧倒下。

众神住在我的身体里,因为我成长于

供奉尊贵者的五谷中。

我覆盖着大地,

无论生死,我都是大麦

我不会被毁灭……

/

他们相信被听见就可以被实现,于是石碑长满了耳朵。

伊西多鲁斯在河边看着哈普阿蒙抓鸭子,比人还高的芦苇荡内,远远还能看见杰德柱,祈求丰收的前奏曲已经准备完毕,繁忙的佩雷特来临,忙碌过后巨大的虚无吞没了她。

她躲在这个芦苇荡里,看着顺流而下摆满鲜花和祭品的莎草编织的小船,伸手去勾了一个比较近的,她喊来提着鸭子的哈普阿蒙,后者跟着她蹲在白茫茫的芦苇荡里,仿若宁静悠然的来世之地。

她随手把银莲花戴在哈普阿蒙耳边。

哈普阿蒙眼神直勾勾的,她已经好几次发现他的眼神总是在盯着她了,有时候冷不丁回头一看跟鬼一样。

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伊西多鲁斯屏息,瞪圆眼睛,他摘下她头发上的草根。

他吹走草根,风起在芦苇荡,沙沙的声响扫净她心中纷乱的情绪,吹得一片敞亮。

鸭子坚强地噶了两声,他们同时低下头,被提着翅膀的野鸭垂死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进肚的命运。

忙完法尤姆绿洲最重要的播种仪式之后,伯伦尼斯二世就要回到亚历山大,与此同时回来的还有她至今未谋面的父亲,托勒密叁世。

这位亚历山大祭司口中伟大的法老,他统治的埃及商贸繁荣,亚历山大神庙举世闻名,除了税重之外,几乎是一个无可指摘的王,正因对亚历山大神庙的优待大家赞不绝口,但是伊西多鲁斯不是只会听别人一面之词的人。

这是一个奴隶制的国家,奴隶从事繁重的劳役,王国有相当多的垄断产业,税收制度严苛到交不起税的农民只会成为奴隶,区别只在于归属哪一方而已。

他们可以逃到哪里?

逃到哪里都是奴隶。

今晚她严词拒绝了哈普阿蒙的“陪睡”活动,在他眼泪汪汪的大眼控诉中残酷离开。她今晚要跟另一个人算账。

月上梢头,奥西里斯如约而至,猫走路的姿势有点像还未驯化四肢的野兽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