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崔承安每每瞧见都有些心疼,特意在产检的时候跟医生学了按摩手法,天天晚上回去给她又按又揉。
&esp;&esp;时间很快来到过年,今年因为肚子大了,几人就没来回折腾,干脆就留在市里过年。
&esp;&esp;杨桂英跟往年一样准备年货,去市场上买了花生瓜子,干果坚果,何维淑现在怀孕特别喜欢吃甜,柿饼蜜饯就多买了些。
&esp;&esp;要买的买好了后,她就开始准备炸货,今年就他们三个人,不用炸那么多,够吃就行。
&esp;&esp;白天太阳好,何维淑会拉一把躺椅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暖和的阳光穿过玻璃洒进来,没有冷风吹着,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esp;&esp;旁边小桌子上放着杨桂英给她准备好的吃的喝的,焦糖味的瓜子,奶油味的花生,挂着糖霜的柿饼,香甜的红枣桂圆,还有杨桂英自己炸的鸡肉、丸子、麻花、小鱼儿,配着花茶和热牛奶吃,手里再拿着一本书看。
&esp;&esp;看困了就把书往脸上一盖,抱着暖手袋,裹着毯子懒懒睡个觉,睡醒了再站起来活动活动,听听音乐,看看电视,跟妈妈唠唠嗑儿,无聊了还自己动手烤个酥脆小饼干或香软小面包。
&esp;&esp;杨桂英在一旁笑着嗔怪她“闲不住”,手上却麻利地帮她倒好了热牛奶。
&esp;&esp;一天就这么惬意地过去,什么都不用操心,也没什么要操心的事。
&esp;&esp;到过年这天,何维淑换上鲜红色的毛衣,穿着毛绒绒的红色拖鞋,瞧着喜庆得很。
&esp;&esp;崔承安笑道:“你现在像个福娃。”
&esp;&esp;“怎么说?”
&esp;&esp;“小脸儿圆圆的,肚子鼓鼓的,还穿着这么红的毛衣。”
&esp;&esp;何维淑危险的眼神盯着他:“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esp;&esp;“那肯定是夸你啊。”崔承安拉着她的手扶着她坐下,“我是说你可爱呢。”
&esp;&esp;何维淑哼哼着挥了挥拳头:“你最好是夸我呢,咱家可就你一个姓崔的。”
&esp;&esp;崔承安不可抑制地嘴角上扬:“那难道有两个姓何的吗?”
&esp;&esp;“那她是我妈。”何维淑嘴硬。
&esp;&esp;“那不也是我妈吗?”
&esp;&esp;何维淑语塞,扭过头去,用后脑勺背着他。
&esp;&esp;崔承安忍不住地笑,从她身后上前轻轻环住她,在她侧脸上亲了下,软着声音说:“好了,过年可不能生气。”
&esp;&esp;何维淑转过来用手拍了他一下,看他露出错愕的表情,开心了,挑着眉笑道:“快起来把你的红毛衣也换上,让你当大福娃。”
&esp;&esp;杨桂英熬好浆糊后,崔承安把董芳苓写好的春联拿出来,拉着何维淑一块儿贴。
&esp;&esp;当然,他贴,她看着正不正。
&esp;&esp;何维淑手里还拿着热乎乎的炸肉块吃,一边撑着肚子一边指点道:“歪了歪了!往右去一点,哎呀!去太多啦!再往左,往左!”
&esp;&esp;没指点两句呢,就开始急眼:“哎呀,你怎么这么笨,你一点点移呀。”
&esp;&esp;崔承安被训了也不辩驳,乖乖按照她说的一点点调整。
&esp;&esp;地主婆何维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现在正了,贴上去吧。”
&esp;&esp;崔承安先贴最上面,粘住后,再往下按。
&esp;&esp;两人贴完春联后,崔承安又去帮着一块儿包饺子,何维淑依旧是安逸地坐在一旁,手里的炸肉又换成了苹果,“卡擦卡擦”地啃着。
&esp;&esp;杨桂英笑她:“从早上到现在就没停过嘴。”
&esp;&esp;“那我想吃嘛。”何维淑哼唧着撒娇。
&esp;&esp;“饺子马上包好了,我先给你煮一碗尝尝。”
&esp;&esp;何维淑笑眯眯的答应:“好。”
&esp;&esp;第48章 女儿出生
&esp;&esp;大年三十儿的晚上,一家三口人坐在饭桌上边吃饺子边看春晚。
&esp;&esp;杨桂英左右看了眼闺女女婿,笑说:“等明年过年,咱家就是四口人了。”
&esp;&esp;何维淑闻言摸了下肚子,脸上温柔地笑着,双眼中的爱意多得要盛不下:“明年小蛇就出来了。”因着之前做的那个梦,再加上明年出生的孩子属蛇,所以现在宝宝的代称就是小蛇。
&esp;&esp;“等后年小蛇就能跟着咱们一块儿吃一点饺子了。”崔承安补充说。
&esp;&esp;杨桂英乐呵呵的:“哎呦,这样一说,感觉时间过得还真快,尤其是小孩儿,都是迎风长,长得快得很。”
&esp;&esp;何维淑把饺子吃完后,把碗往前一推,道:“时间过得可不就是快嘛,我跟承安九五年结的婚,到现在都几年了?”
&esp;&esp;崔承安剥着橘子插话回说:“五年了。”
&esp;&esp;“才五年?”何维淑算了一遍,反应过来后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觉得好像已经结婚七八年了,原来才五年啊。”
&esp;&esp;崔承安也笑,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她:“稍过两年就七年八年了。”
&esp;&esp;“是,时间眨个眼就过去了。”杨桂英起身收拾几人吃完的碗盘,端到厨房去洗。
&esp;&esp;今年因为何维淑怀孕,两人就没再下楼玩炮仗,春晚没看完就回房间准备睡觉了。
&esp;&esp;不过年三十的晚上想睡个好觉那就不用想了,外面鞭炮齐鸣,“劈里啪啦”“砰砰砰”的,不放上一整夜,都不可能停歇。
&esp;&esp;两人躺到床上,不太安稳地过了一夜,第二天起床朝窗外一看,好家伙,雾蒙蒙的,全是放炮放出来的烟灰,毕竟是全市家家户户一块儿放,放了整整一夜。
&esp;&esp;年后,因着他们现在在市里,而亲戚们都在乡下,于是几人跟邻居们拜了个年后,就一直窝在家里,没怎么出过门,直到过完年开始复工。
&esp;&esp;四月,离何维淑预产期越来越近,全家人都严阵以待,她也开始休假在家,准备好了待产包,只等有了动静就去医院。
&esp;&esp;年4月23号,农历四月一,早上五点的时候,何维淑感到宫缩,伴随见红。
&esp;&esp;崔承安一见这情况,什么瞌睡都被吓醒了,衣服都没穿整齐,就赶紧把她抱起来下楼,杨桂英拿上助产包,也慌忙跟上去,三人开车去医院,
&esp;&esp;医院是提前就联系好的私立医院,就在家附近,后面几个月的产检也是一直在那边做的,医生对何维淑的情况一直都很了解,崔承安的车一到门口,一对一护士就立马推着轮椅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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