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瞧你这张嘴，我都老了，还能有多漂亮。”徐老师拉着她坐下，“你爸是我学生，你哥是我学生，你也是我学生，将来没准你哥和你孩子还能是我儿子的学生。”

&esp;&esp;这是在变相地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呢。

&esp;&esp;方晚说：“希望能有这个福气。”

&esp;&esp;两个人谈天说地，从以前聊到现在，粗略隐去许多不必要的事实和细节，让大家都误以为她很好，一直都很好。

&esp;&esp;“不过也奇怪。”徐老师说，“我还以为你哥替你爸妈带礼来了你就不会来，没想到你俩兄妹一起来了。”

&esp;&esp;方晚微微一怔，笑容滞在脸上。

&esp;&esp;似有所感，她别开眼便看见了方展正站在出口看着她，他穿着考究的西装，像是刚从某个酒宴上回来一样庄重，撑着一把藏青色的伞，藏在眼镜后的眼神被雨丝所轻抚，朦胧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