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哑口。
&esp;&esp;余裳目光幽远,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迷雾,他继续说:“我从出生起,就是要当大族长的,这是我们余家的传统,我父亲去了内陆任职,我母亲伴随他一起留在了那边,我们一年才能见上一面,有时甚至两三年才能见上一面。我不想留在这里,不想当大族长,我想和我爸妈一起生活。”
&esp;&esp;苏离心头颤动,这是余裳第一次和他袒露心声。
&esp;&esp;“虽然爷爷很疼我,但他代替不了我的父母。”余裳露出一抹苦笑,“其实小时候,我挺羡慕你们的。”
&esp;&esp;他转头重新看向海边,沉默良久,才轻声继续:“我9岁那年,我爸带我去西贝村,那时我淘气偷跑出去玩,在一个树林里见到了江小鱼,他被一群孩子欺负,即便浑身是土,也要护着怀里的野花。”
&esp;&esp;他压下喉间的哽咽:“后来,在收容所的礼堂里,我看到了他,他的气质和所有孩子都不同,不像是生长在渔村的,那时村长说他有残缺,是个哑巴,但我却觉得他比任何人都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