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织田作之助并没有忘记今天的「任务」。
&esp;&esp;他专门请了一天假，用来跟踪调查杰森与韦恩家关系过密的事件。
&esp;&esp;织田作之助余光关注着墙上的时钟，等到了与往日里差不多出门上班的时间后，便推开椅子站起身，剩下不多的碗碟留给杰森。
&esp;&esp;他做饭，杰森洗碗，这是杰森要求的规矩，他不希望自己在织田作家里白吃白喝。
&esp;&esp;“织田作，要去上班了吗？”杰森咬着三明治问，他干嚼着三明治，碰都不愿意碰桌上的牛奶一下。
&esp;&esp;织田作之助点头，嘱咐道：“把牛奶喝完。”
&esp;&esp;杰森苦着脸：“织田作……”
&esp;&esp;织田作：“能长高，对身体好。”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个杰森绝对不会反驳的理由：“别浪费钱。”
&esp;&esp;杰森：“……”
&esp;&esp;没错，牛奶当然是要用钱买的，不容浪费。
&esp;&esp;杰森视死如归地把这杯牛奶一口气干了，豪迈得不像喝奶，像喝酒。
&esp;&esp;喝完，他抹了把嘴，把空杯子举起来，对着在玄关换鞋的红发男人喊道：“我喝完了！”
&esp;&esp;织田作之助抬眼望了一眼，夸道：“嗯，杰森很棒。”
&esp;&esp;杰森脸色一僵，偏过脸，嘟囔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拿哄小孩的语气跟我说话……”
&esp;&esp;那头，织田作之助已经换好鞋，提好装有工作服的带子，检查好双枪的状态，将其放置在枪套里。
&esp;&esp;这是他每天出门的必备流程，检查枪支状态是在哥谭才养成的习惯，哥谭远比横滨要混乱得多。
&esp;&esp;“我出门了。”织田作之助扬声道。
&esp;&esp;杰森应了一声。
&esp;&esp;织田作之助反手合上门，走到系统调查到杰森的必经之路的路口，找了棵茂密的大树，两三下便攀了上去。
&esp;&esp;他踩了踩树枝，确认能够承受住他的体重后，便借着树荫掩盖住身形，躲了起来。
&esp;&esp;织田作在等。
&esp;&esp;他没等多久，大树底下就匆匆忙忙地跑过一道人影。
&esp;&esp;——是杰森。
&esp;&esp;算算时间，应该是在他离开后，便飞快把剩下的早餐吃完、碗碟洗完，紧接着便跑了出来。
&esp;&esp;杰森出来后没多久，马路对面便停下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
&esp;&esp;黑发男孩上了车，轿车缓缓驶离犯罪巷。
&esp;&esp;跟系统监控中的车辆一模一样，连司机的脸都长得一样。看来杰森还是去的韦恩岛。
&esp;&esp;【系统，追踪这辆车。】织田作之助说。
&esp;&esp;系统利落应道：【好。】
&esp;&esp;以防万一，还是让系统也跟着吧。
&esp;&esp;织田作不确定司机是谁、是什么身份、身手和眼力是否和蝙蝠侠一样好，他不敢妄动，估算了一会儿，等脱离了车内司机的视野范围，才从大树上跳了下来。
&esp;&esp;还吓到了几个在树下的路人。
&esp;&esp;哥谭的怪人很多，大家对此经验丰富，最多就是多看了织田作之助几眼，便匆匆离去，绝不多看半眼。
&esp;&esp;织田作之助迈步走出犯罪巷。
&esp;&esp;系统能够一心多用，它一边盯着杰森和那辆车，一边问道：【织田作，你打算怎么追上去？】
&esp;&esp;骑单车？不行，犯罪巷离韦恩岛太远了，又费时又费力。
&esp;&esp;机车或开车？不行，织田作很穷，没车。
&esp;&esp;系统百般猜测，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
&esp;&esp;“我打车。”织田作之助答道。
&esp;&esp;系统：
&esp;&esp;系统迟疑：【你这个跟踪……是不是有点太过随意。】
&esp;&esp;就不怕被发现吗。
&esp;&esp;织田作之助摇摇头：“没关系，就让他发现好了。”
&esp;&esp;系统小心翼翼问道：【织田作，你说的「他」是指谁啊？】
&esp;&esp;还能有谁。
&esp;&esp;织田作之助答道：“当然是布鲁斯·韦恩。”
&esp;&esp;如果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他就该发现自己跟上了杰森，近乎光明正大地找上了门，从而做出反应。如果他不是，一个名扬全美的花花公子、哥谭宝贝，是不会对此做出反应的。
&esp;&esp;当然，也有例外。
&esp;&esp;比如布鲁斯·韦恩的确是个草包，蝙蝠侠另有其人，而他们的关系就像哥谭小报上写的一样亲密——老板与雇员或是金主与情人，随便什么都好。
&esp;&esp;这种情况，则要另外考虑。
&esp;&esp;但织田作之助看了新闻，八卦小报说布鲁西宝贝昨夜和一个嫩模胡闹了大半夜。直到快要天亮，才醉醺醺地从酒店出来，让人开车送他回家。
&esp;&esp;酒鬼和纵欲都会掏空人的精力，如果他真的去胡闹了，现在应该正睡死在家里的大床上。
&esp;&esp;织田作之助不知道自己的推理准不准确，他完全是凭借着「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的结果来倒推过程和分支结果。
&esp;&esp;他并不擅长谋略，杀死了不少脑细胞才总算得出这样的推理。如果出错……
&esp;&esp;织田作之助平静地想：如果出错了，那就直接去问杰森为什么瞒着他。
&esp;&esp;除了杰森要帮忙隐瞒蝙蝠侠的事，织田作想不到第二个瞒着他的理由。
&esp;&esp;他又不是会拦着孩子交友的父亲——只要这个朋友是无害的，正常的，对杰森没有其他企图的。
&esp;&esp;
&esp;&esp;说是打车，但其实这个叫法并不准确。
&esp;&esp;因为出租车的确是路边随手拦下来的出租车，开车的人却不是司机，而是织田作之助。
&esp;&esp;开车跟踪也是要需要技巧的，显然，哥谭再人杰地灵，也不足以让随便一个出租车司机拥有追踪与反追踪技能。
&esp;&esp;要想不惊动载有杰森的那辆车，既能瞒过韦恩家高素质保镖，又能「直达天听」，被蝙蝠侠发现。
&esp;&esp;这个操作实在太高端，普通司机是不可能学会的。否则他不该在清晨的街头来回载客。而应该拥有一份来自阿卡姆或黑门监狱的邀请函，并被蝙蝠侠做成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