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克拉克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说：“你可以自己看看，我可以为你打开它。”
&esp;&esp;“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连自己的精神海都感受不到。”布鲁斯说着，看向了克拉克，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后者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esp;&esp;布鲁斯忽然意识到，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esp;&esp;他诧异地问：“我要怎么看到它？”
&esp;&esp;“你当然可以看见它。”克拉克说。他伸展开了自己思维的触手，在看不见的高维空间里将他的向导层层包围。
&esp;&esp;布鲁斯忽然感觉一股温柔得像是潮汐一般的力量，在轻轻地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esp;&esp;“因为我的眼睛——”克拉克拉住了他的手，闭上双眼与他额头相抵。
&esp;&esp;刹那间，哨兵强大的精神力源源不断地涌入了布鲁斯的脑海，毫无预兆地将他的思维强硬地拉入了另一个空间，眼前顿时漆黑一片。
&esp;&esp;“就是你的眼睛。”克拉克接着说。
&esp;&esp;当感到周围的一切都静止后，布鲁斯试探着睁开了双眼，然后他愣住了——
&esp;&esp;在他眼前的不是森林、不是湖泊，也不是海洋。
&esp;&esp;而是一颗浩瀚的、辽阔无际的、蔚蓝色的星球。
&esp;&esp;那是克拉克的精神海。
&esp;&esp;布鲁斯震撼到几近失语，在这个陌生的空间里，他仿佛可以看到所有的一切。
&esp;&esp;准确地说，他并非是「看到」，而是感受到，他的思维可以触碰到这颗星球的所有角落。仿佛它就躺在自己的掌心安静地旋转。
&esp;&esp;他的思维情不自禁地飞向了这颗星球的极地，在那里有一座钢铁之城。
&esp;&esp;而这座泛着金属冷光的城市中央，则是一块绯红色的平地——上面种满了鲜艳的玫瑰，是一片花的海洋。
&esp;&esp;那是布鲁斯此生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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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克拉克的精神海出来后，布鲁斯明显感觉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有些不一样了，只不过两人都没有挑明。
&esp;&esp;但在真正见到自己的精神海之前，他对自己是一名向导的事还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esp;&esp;他知道，克拉克身上隐藏了许多的秘密没有告诉他。
&esp;&esp;在昨晚克拉克亲吻他的那一刻，他曾有过被这个男人深爱着的错觉。
&esp;&esp;可当他看到那一片玫瑰花海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那并非是一种错觉。
&esp;&esp;克拉克的确爱着他。
&esp;&esp;这汹涌的爱意太过深沉，也太过厚重，仿佛刻入骨髓，在灵魂里生了根。
&esp;&esp;这绝不可能只是信息素的吸引。
&esp;&esp;但是为什么呢？布鲁斯不明白，然而他只要一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就又开始头疼。
&esp;&esp;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正巧看见克拉克赤着上身走进了浴室。
&esp;&esp;修复他的精神领域大概不是什么轻松的任务，克拉克忙了整整三个小时才休息，并且做好了晚饭。
&esp;&esp;尽管布鲁斯还是看他有些不顺眼，但他必须得说，这个哨兵的厨艺还是不错的，两顿饭都让他吃得很舒服。
&esp;&esp;他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克拉克又从浴室里出来了，从衣柜里翻出一条毛巾，再一次走了进去。
&esp;&esp;布鲁斯：“……”
&esp;&esp;原来哨兵也会健忘？布鲁斯有些无语地想。
&esp;&esp;然后没一会儿，克拉克第四次拉开了浴室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esp;&esp;布鲁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没忍住脱口而出地嘲讽道：“又忘记什么了，你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吗？”
&esp;&esp;克拉克沉默地看了他两秒。
&esp;&esp;布鲁斯：“……”
&esp;&esp;布鲁斯敏锐的直觉让他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esp;&esp;只见克拉克径直向他走来，直接轻轻松松地将他拦腰扛起来，架在自己肩上。
&esp;&esp;“操你的，克拉克，放我下来！”布鲁斯大骂道。头朝下的姿势让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脑，耳朵里嗡嗡作响。
&esp;&esp;“老实点。”克拉克「啪」地一下拍在布鲁斯的屁股上。
&esp;&esp;“操！”布鲁斯的怒气立刻爆发到了顶点，他涨红了脸，握紧拳头奋力捶了克拉克一下。他十分确定自己力气不小，可他打在克拉克身上就像打在一块包了橡胶的钢板似的。不仅没给对方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把他指骨震疼了。
&esp;&esp;“跟你说了老实点。”克拉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esp;&esp;布鲁斯快要气疯了，可他偏偏拿这个该死的哨兵没办法。
&esp;&esp;克拉克扛着他的向导往浴室走去：“你说得对，我确实有一样东西忘了……忘了把你也带进去。”
&esp;&esp;顿时布鲁斯的骂声充斥了整个狭小的房间。
&esp;&esp;……
&esp;&esp;布鲁斯低垂的眉眼掩盖了其中锐利的锋芒：“我有一个问题……嗯……想问你，克拉克……你以前也是这么……你的向导的吗……你之前描述的那个精神海，其实是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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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克拉克有点意外布鲁斯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分心来试探自己。
&esp;&esp;这确实是个试探，他在企图套他的话，挖掘出他的过往。
&esp;&esp;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哪怕现在布鲁斯的记忆出现了紊乱，他属于蝙蝠侠的本能仍在。
&esp;&esp;克拉克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今天晚上布鲁斯会如此配合，这个句子有规定不让写。
&esp;&esp;他该说些什么呢？克拉克心想，是不是应该夸赞一下对方，说他不愧是蝙蝠侠？
&esp;&esp;事实上克拉克已经习惯这样的状况了。
&esp;&esp;布鲁斯其实早有前科，克拉克可以说是深受其害。
&esp;&esp;尽管两人结婚已经很长时间，但超级英雄的身份总让他们聚少离多。如果不是有时候值班排在一起的话，他们不止白天很难见上一面，连晚上待在一起的时间都很少，因为布鲁斯得去夜巡。
&esp;&esp;这就导致了两人独处的时光变得格外珍贵，有时候他们只能赶在夜巡前享受片刻的温存。
&esp;&esp;中间内容有规定不让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