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面。

&esp;&esp;“从前你总是这样伏在朕的怀中，”车外马蹄声清脆，贺昭的声音差点被掩盖在行车的声音中，“西北夜里凉，我们被困在那个小楼里，只能靠彼此的身体取暖。朕长你三岁，身量也长一些，你那个时候才十五岁，瘦瘦小小的，朕一只手便揽住了。”

&esp;&esp;其实那个时候的谢庭川不算太小，只不过是身边的人都长得太高了，所以才衬得他有些矮。

&esp;&esp;现在他也只比贺昭矮一寸罢了。

&esp;&esp;“西北有野狼群，有时候能听到远处的丛子里传出狼嚎声。”贺昭阖着眼睛，轻轻地拍着谢庭川的后背，“朕看出你害怕了，脸色都白了，但是不愿意承认。”

&esp;&esp;“过去的事情，陛下还记得。”谢庭川不咸不淡地回答道。

&esp;&esp;“怎么会不记得，”贺昭低低一笑，“朕一直留意着你，因为在燮林书院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想把你按在榻上……”

&esp;&esp;他贴着谢庭川的耳朵，说了两句下流的话。

&esp;&esp;谢庭川感觉到有点痒，下意识地躲开，去被人抓着后颈压制着。

&esp;&esp;“真是奇怪。”贺昭又自顾自言语道，“朕从前从未想过男换女爱的事情，碰上你之后，才有了这样的想法。”

&esp;&esp;谢庭川脸上的表情淡淡，大概是因为已经习惯对方说这种话了。

&esp;&esp;“今天用了什么香料，”贺昭捏着对方的下巴，迫对方他和自己对视，他的眼神太过于炽热，几乎要将对方烤化，“谢庭川，你闻着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