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看上去灰扑扑的。

&esp;&esp;尤其是现在，屋外已经黑天，屋内只有一盏落了灰的油灯。

&esp;&esp;本该是有些瘆人的场面，谢庭川却觉得格外温馨。

&esp;&esp;找到这个人之后，他的心中安稳多了。

&esp;&esp;那些刺痛的、磨人的伤痕，无论是身上的还是心上的，在这一瞬间都被抚平了。

&esp;&esp;贺昭的手在他的肩背上虚虚擦过，从头到尾都小心翼翼的，就怕触碰到对方的伤口。他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赢这场仗不容易，他的将军，一定吃了很多苦。

&esp;&esp;他想说很多话，但是一出口，只是一声绵长的叹息。

&esp;&esp;“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就这么为难自己吗？”

&esp;&esp;他问道。

&esp;&esp;谢庭川的鼻腔酸了，控制不住地无声流泪。

&esp;&esp;但他的声音是平稳的，让人听不出端倪：“这是我该做的。”

&esp;&esp;贺昭却立刻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伸出手，抚摸对方的脸，一下碰到了冰凉的泪水。

&esp;&esp;谢庭川忽然连呼气都忘记了，神色呆愣了一瞬。

&esp;&esp;“怎么，”贺昭轻扯了一下嘴角，“欺负我是瞎子？哭都不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