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浮显渴求垂怜的那一抹痴态,他只是用生硬的语调继续说,“艾妲,在这里停手吧,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但别陷入执念里。”
&esp;&esp;“……”
&esp;&esp;花香骤然浓郁,凝结成实质般沉沉压在头顶,但alpha不愉的心情并不能传达给已经失去腺体的oga ,卫瓷依旧与她对峙着,唇线抿得很紧。
&esp;&esp;艾妲的脸庞上蒙着一层阴翳,感觉那股无来由的焦躁隐隐有放大的趋势,她的手指指节缓慢地敲击着裙边,盯视着卫瓷,“你觉得你有资格置喙我吗?”
&esp;&esp;卫瓷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他怀孕了,至少,至少不该……”
&esp;&esp;艾妲凑近了他,那双阴影里幽蓝发黑的眼珠似在冰水中浸过,闪动着寒凉的光芒,她的唇边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
&esp;&esp;“你以为你维护的是什么?怀孕的oga ?弱者中的弱者?因为你总有这种拯救他人的英雄情结,以此显得自己多么正直正义。最初你在父亲的一众子女中注意到我,也是因为亚伦恶劣地捉弄我、破坏我的花房,因为我足够柔弱不堪、惹人怜惜。你的感情就这样廉价、一文不值。”
&esp;&esp;这番话让卫瓷感到始料未及,他的心像被人狠狠拧了一下,泛着酸涩,元帅艰涩道,“艾妲,我爱你,绝不只是出于怜惜,我确实想要保护你,但那是……”
&esp;&esp;他的话戛然而止,鸟头人身的机械体们无机质的瞳孔盯视着他,金属部件反射着森冷的白光,艾妲站在最前,似笑非笑。卫瓷抿紧了唇,意识到一个连她身边机械医生的力气都无法抗衡的死囚,大言不惭地说着要保护帝国的执政官,是一件多么可笑荒谬的事情。
&esp;&esp;“别白费口舌了,元帅。那个叫江白的oga要遭受什么,都是他应得的。”艾妲轻声说,“在我的眼中,他本就与猪狗无异,甚至更低一等。你该回到你的病房,忘记这件事。”
&esp;&esp;卫瓷绷紧了下颌线,这个长发男人仅穿着一件单薄的病号服,“清理区”并非恒温区域,他也早已不是不知寒冷为何物的、被称颂为“钢铁”的帝国元帅,冷意侵入了肢体,引发一阵生理性的颤栗。卫瓷沉默着,没有答话,也没有迈出一步。
&esp;&esp;他与执政官僵持了一小会儿,那股他并不能嗅闻到的花香悄然弥漫,卫瓷望着艾妲,用低沉的声音说,“艾妲,我不能认同。……我也不能依照你的安排,一直呆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