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是使出浑身解数装乖巧。

&esp;&esp;斯内普发现盖尔最近变得格外娇生惯养，稍微碰到哪里就大呼小叫，对魔法世界的一切也忽然好奇起来，缠着他问东问西——人到了她这个年纪才开始好奇是不是太晚了？当然，她的问题比利乌斯的那些稍微成熟一点儿，但也不多。

&esp;&esp;但是不得不说，他享受这依赖。

&esp;&esp;尽管他知道，盖尔的依赖是有条件的，今夜一过，她就会毫不留情地抽身就走，就像上次。她现在竭尽全力地安抚他，大概是不想他又生气。

&esp;&esp;自从盖尔醒来，他们就一直保持着某种距离。别说肢体接触，连眼神都很少对上，工作确实很好地消解了这种紧绷的氛围，所以当初盖尔提议要打字机时，他并没有拒绝。

&esp;&esp;医院当然不适合工作，但也不适合干别的。

&esp;&esp;斯内普仰面躺在陪护的小床上出神，天花板上浮现出报时魔咒朦胧的微光——23:59。

&esp;&esp;耳边盖尔的呼吸声平稳悠长，她一只手耷拉在床边，指甲泛着健康的淡粉红色。

&esp;&esp;他忍不住伸手触了触，睡着的人毫无反应。

&esp;&esp;24:00。

&esp;&esp;呼吸声骤然一停，那只手也缩了回去。盖尔“窸窸窣窣”地起身下床，斯内普闭上眼睛，听见她换掉病号服，拎起为数不多的行李——主要是那台打字机——但是想了想，又放下了。

&esp;&esp;她朝这边走过来。

&esp;&esp;有那么一瞬间，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但斯内普很快觉得不对劲，他被石化了。

&esp;&esp;“如果你这些年的中文学习没有懈怠的话，西弗勒斯，你该知道有句话叫做‘绅士花十年报仇也是值得的’。”

&esp;&esp;刚刚抽走他魔杖的那只手，很快沿着巫师袍的褶皱伸向了另一个地方。

&esp;&esp;盖尔吻了上来，并不热烈，反而像某种小动物嗅来嗅去的亲密触感。她偶尔会咬他的耳廓，或者轻舔他的眼皮，她的手指温柔地探进他的发丝，然后一路向下，在颈侧的动脉附近流连。

&esp;&esp;“让我猜猜你在做什么，是‘咒立停’对不对？没有用，这些年不是只有你在学习外语，我学一门语言，当然不只为了那一个咒语，那多不划算。”她的嘴唇紧贴着他的。

&esp;&esp;吻开始热烈起来，但盖尔很快就懊恼地“啧”了一声——因为斯内普被石化时是紧闭着嘴的。

&esp;&esp;被石化的人跌倒了都不会打弯，谁也不能撬开他们的嘴。

&esp;&esp;“其实我现在走也就走了。”盖尔有些泄气，“但是吧，我自己还没有过瘾。”

&esp;&esp;“既然要报仇，就把当时的姿势也还原一下。”她忽然整个人都伏了上来，紧贴着他，“我这些年有没有胖啊？”

&esp;&esp;没有，斯内普在心里说，你草菅人命的事业让你轻得像一片抓握不住的羽毛。

&esp;&esp;“那这儿呢？”有什么圆润的东西蹭上了他的胸膛，她在他耳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