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儿?”男女老少在上工前不免闲磕牙。
&esp;&esp;“征兵的,八成要打仗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高深莫测地说,显得很懂,“报纸上说议会正在寻求一种全新的兵役制度,半义务半志愿。”
&esp;&esp;“咱们村得出几个?”有妇女关心起自己家的男人。
&esp;&esp;“十几、二十个吧,说是先征这么多,不够再说。”眼镜男人一副和征兵官很熟的样子,“至少现在不用自备武器、马匹与干粮了,看见那身衣服了没有,刚换装,选上了就给发!”
&esp;&esp;“那还不快点叫冈特来,终于有裤子穿了!”有人哄笑道。
&esp;&esp;大家都一起笑了起来,恶意但满是快意地。谁都拿那讨厌、怪异且亵渎的一家子没办法,嘲笑是唯一行之有效的手段——仅对村民们自己个儿而言,他们并不敢当面嘲笑冈特们,沾上他们家的人总会倒霉。
&esp;&esp;“十几、二十几个人值得这么大阵仗?他们来的人比要的人都多。”也有人敏锐地觉出不对,“好像……是在准备迎接什么人,似乎是个大人物。”
&esp;&esp;村路尽头扬起的烟尘佐证了他的猜测——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缓缓驶进村民们的视线,一匹漂亮的栗子色骏马轻快地跑在它旁边,马背上坐着一位俊秀的青年军官,正半俯着身子与车厢里的人谈笑。
&esp;&esp;就是有点儿娘里娘气的……不对,那好像就是个女的吧?一位女军官?
&esp;&esp;“不可能,我完全不知道减震是什么原理……与其抱怨个不停,不如把这附近的路修了,今年的福利拨款我还没批,让你插个队?”
&esp;&esp;军官的笑声越来越近,那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女声,男人想要有这样的嗓子,除非舍得自己□□。
&esp;&esp;“我没有抱怨个不停。”在村民们瞠目结舌的瞪视下,轿车里钻出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绅士,他中等身材,头发略有些发灰,神情无奈。
&esp;&esp;“但你板着一张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你几百万镑。”或许是英国破天荒头一遭的女军官撇了撇嘴,长腿一扫,从马背上跳下来——上帝在上,她居然还是跨骑!
&esp;&esp;“我觉得她有点儿眼熟。”一位老工人喃喃地说。
&esp;&esp;“当然眼熟,你们pnb里全都是这式样的女人。”有人不屑地反驳。
&esp;&esp;女军官绕过马头,整个儿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她全身装束一丝不苟,制服之外,大盖帽、皮带、枪袋子弹袋全都好好儿地待在应有的位置,长靴擦得锃亮,只差一把军刀。1
&esp;&esp;方方面面都太板正了,有点儿像拍电影的女演员。
&esp;&esp;女军官正用马鞭柄轻轻敲击着掌心——居然还戴着一双白手套——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村民,黑眼睛忽然一亮:“伯顿?你家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