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薛老板破费?”
&esp;&esp;薛清摆手笑到,“不打紧不打紧,薛某名下还有几处酒楼,也算不上破费。另外用完午膳,薛某恰好邀请姚师傅一道,往薛某的瓷器铺子上看看。今日到了一批汝窑和钧窑的茶器,还是瓷器名家张廷怀先生的作品,姚师傅若是感兴趣,刚好帮薛某参谋参谋。”
&esp;&esp;“可是午后我们还要送姚师傅去……”
&esp;&esp;“真的?!”
&esp;&esp;暗卫的话被姚月娥兴奋的声音掐断了。:
&esp;&esp;原本还推脱不已的人一听瓷器,登时化作见了耗子的猫,神采奕奕地催促着薛清快走,就差提议边吃边看了……
&esp;&esp;这一幕让王三娘也傻了眼。
&esp;&esp;薛清像是完全将她给忘了,直至行到门口才顿住步子,吩咐店里的掌柜道:“今日王三娘的单子,你记到我的私账上即可。”
&esp;&esp;言讫,他对着仍然错愕的王三娘拱手道了句,“对不住,您请便。”
&esp;&esp;而后便引着姚月娥一行人,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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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南太平街,封府。
&esp;&esp;午后的日光颇好,落在院子里的石板砖上清粼粼的,照得人心情都跟着敞亮。
&esp;&esp;中书舍人温客初抱着怀里的公文,看着眼前那个容光焕发的男人,愕然地眨了眨眼睛。
&esp;&esp;白衣锦服,面如冠玉,挺拔身板被腰上的玉带一掐,显得腰身刚劲不说,就连那双本就优越的长腿,看起来都更长了。
&esp;&esp;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印象中的封参政,一直都是一副严肃板正、不苟言笑的模样,怎么今日看起来这么……
&esp;&esp;温客初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比较准确,想了半天,又觉得一个“骚”字似乎是多有冒犯。
&esp;&esp;正在整理仪容的封令铎没功夫搭理他,随意指了块身边的地方道:“东西先放那儿吧,本官看过后,会向皇上禀报的。”
&esp;&esp;“是。”温客初应了,放公文的时候,眼神还是忍不住黏在封令铎身上,似是想将他盯出个窟窿。
&esp;&esp;“怎么?”封令铎扭头看他,却见温客初一脸认真地赞叹,“封参政,您今日真是太俊了!”
&esp;&esp;许是被下属这傻乎乎的样子逗乐了,封令铎难得地噙了抹笑,没好气地打趣到,“拍马屁在我这儿可不顶用。”
&esp;&esp;温客初嘿嘿笑着,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
&esp;&esp;申时正刻,封令铎的马车停在了马行街的青花巷。
&esp;&esp;季夏的时节,树木蓊郁、花草正盛,一枝繁茂的合欢从墙头探出来,粉白的花瓣丝丝缕缕,盛如堆雪。
&esp;&esp;看着眼前幽静的街景,封令铎没来由地觉出一丝甜蜜。
&esp;&esp;这间宅子的一花一树、一草一木都是由他亲自布置的,一点一点从无到有,好像是终于给两人建起一片自在的天地,一片只属于他们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