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管洛阳城里对于曹家双胞胎是如何评价，得知此事的祖父曹腾，回到家后，将父子三人全部批评了一遍。
&esp;&esp;“巨高禁足，去祠堂抄经吧，好好想想回去怎么和娥娘解释。”
&esp;&esp;“是。”曹嵩满脸羞愧。
&esp;&esp;“大郎的竹马我没收了。”
&esp;&esp;“是。”曹操心不在焉，踢脚边的石头玩。
&esp;&esp;“以后要出门，必须经过我同意。”
&esp;&esp;“啊！？”曹操抬头张大了嘴。
&esp;&esp;祖父不常在家中，这意味着，曹操以后轻易不得出门了。
&esp;&esp;曹班刚有点幸灾乐祸，就被点到名字。
&esp;&esp;“二郎和巨高一起，去祠堂抄经。”
&esp;&esp;“哈？”
&esp;&esp;等等，我为什么要抄经？我也是受害者啊！
&esp;&esp;曹腾意味深长地看了曹班一眼。
&esp;&esp;“你的命，永远都不是你一个人的。”
&esp;&esp;曹腾挥挥衣袖，回房了，留下面面相觑的父子三人。
&esp;&esp;出门喝酒，差点把两个孩子喝丢了的曹嵩心有愧疚，问双胞胎要什么补偿。
&esp;&esp;没想到曹操哼了一声，也掉头回房了。
&esp;&esp;“他这是在怨我吗？”曹嵩有点搞不清状况。
&esp;&esp;曹班大概知道曹操在生什么气，但是这可不好和身为宦官养子的父亲说。
&esp;&esp;“大约是，叛逆期了吧。”
&esp;&esp;“？”
&esp;&esp;曹嵩摸不着头脑。
&esp;&esp;“那二郎呢？二郎可想要什么补偿？”
&esp;&esp;这个曹嵩早就想好了。
&esp;&esp;“我想向父亲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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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曹嵩不愧是洛阳城著名街溜子。
&esp;&esp;即使被禁足，也能托朋友，在混乱吵闹的金市里，找到那晚的假扮“曹操”的小孩。
&esp;&esp;小孩被领入府后，见到曹班的第一眼，就说了一声：“主人。”
&esp;&esp;随后便向曹班伸出一只手：“饼子。”
&esp;&esp;曹班遵守承诺，带她在东厨吃了个饱，顺便探她的底细。
&esp;&esp;最让曹班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年龄。
&esp;&esp;这个看起来和曹操差不多高的小女孩，原来已经有11岁了。
&esp;&esp;“你真的不愿意留在曹府吗？”曹班鼓起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抛出的橄榄枝居然被拒绝了，她有被打击到。
&esp;&esp;“这府里你能说了算吗？”
&esp;&esp;曹班的脸鼓得更厉害了。
&esp;&esp;“现在不能。”
&esp;&esp;“那就以后再说。”
&esp;&esp;“那你就要白吃我的饼子么？”曹班据理力争。
&esp;&esp;“谁说白吃了，我不是把家底都透给你了么？”
&esp;&esp;“所谓家底，便是你名为阿柯，孤儿，在金市当混混小头子么。”
&esp;&esp;阿柯点点头，黑亮的眼睛眨巴眨。
&esp;&esp;曹班佯怒：“别卖萌！我不吃这套！”她跳下灶台，和阿柯面对面，“你不是说，那个什么，探丸郎，不让你加入吗？”
&esp;&esp;“是啊，他们杀人越货，瞧不上我们小孩子呢。”
&esp;&esp;曹班眯起眼睛：“那我怎么知道，你们以后，不会来害我。”
&esp;&esp;“你这么聪明，谁能害得了呀。”见曹班又要怒，阿柯退了两步，摆手道：“况且，江湖中人，自然要讲江湖道义，我们既然选择了你，便会送上我们的诚意。”
&esp;&esp;“什么诚意。”曹班将信将疑。
&esp;&esp;“其一，是一条消息，你附耳来。”见曹班无动于衷，阿柯便主动贴过来，轻声耳语。
&esp;&esp;“其二，你晚些才能知道，我要先保密。”
&esp;&esp;曹班看着她，片刻后，靠着灶台，双手环抱，明明是个小大人一样的姿势，她做起来却毫不违和。
&esp;&esp;“行，那我也有条件。”
&esp;&esp;“其一，我要的不是你一人的忠诚，而是你们全部。”
&esp;&esp;阿柯停下了嘴里的咀嚼，咽下最后一口面饼，收起了之前嬉皮笑脸的表情。
&esp;&esp;“可以。”
&esp;&esp;“其二，主人只有一个。”
&esp;&esp;“不管是在曹府，还是在金市，你明白吗？”
&esp;&esp;阿柯严肃地点头如捣蒜。
&esp;&esp;“正如你所说，我不是曹府的主人，但我今日既然可以在金市将你找到，那么你只要仍在洛阳，就无法离开我的视线，我可以供养你们，让你们不必为生计发愁，不过你们也需要按我的规矩行事。”
&esp;&esp;一套狐假虎威的大棒加甜枣操作下来，阿柯神情有些激动，竟是想直接跪下，表示忠诚，曹班不习惯这种礼节，教给她另一种礼仪。
&esp;&esp;根据《武书》记载，凡融帝亲征或遣将出师，授大将军节钺，赞礼引大将军至御前，唱“敬”，融帝与出征众将士，行右手贴左胸之礼。
&esp;&esp;又有蜀人所著《曹瞳传》曰：符柯，洛阳人也。少孤贫，性机警，好武事，尝放任游侠于洛阳西市，以饴饧随太祖征。
&esp;&esp;符柯后来提议要带饼子走，被曹班拒绝了。
&esp;&esp;“你多大的身量，这不是小儿持金过闹市么。”
&esp;&esp;符柯以为她要反悔：“不是说好供养我吗？”
&esp;&esp;“我另有办法。”
&esp;&esp;曹班于是来到祠堂，曹嵩果然没在抄经，独自一个人下棋呢。
&esp;&esp;见是曹班，曹嵩松了口气：“吓我一跳。”
&esp;&esp;曹班忍住没翻白眼，掀起衣摆，跪坐在父亲旁边的蒲团上。
&esp;&esp;“宫里下的赏赐，父亲可以给我吗？”
&esp;&esp;“本来就是你的。”曹嵩纳闷，“但那都是白银，怎的，阿瞳可是想买什么东西？不需要用那钱，父亲可以给你出。”
&esp;&esp;曹班摇头，正襟危坐：“我听说，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