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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1 / 2)

&esp;&esp;这次被点来的段铭是都乡侯段颎的孙子,段颎一个常年在外打仗的武夫,大约是走了太尉的关系,想给自己孙子谋个前程,既然如此,他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当然没问题。

&esp;&esp;况且这段颎也是个相当上道的,皇帝的亲召在常朝上下达之前,段颎的“谢礼”就已经送达府上了。

&esp;&esp;谁知道这个时候,同为九卿的太常张奂突然拜访他。

&esp;&esp;张奂是朝廷内出了名的“铁血”清流派,为了找曹嵩,还专门领着自己两个儿子,张芝和张昶上门。

&esp;&esp;第一次党锢之乱时,曹家双子与张家二字有“劝学”之谊,这是早在街坊里传遍了的故事,曹嵩想维持中立人设,也非常欢迎对方上门,为此还拉了曹操出来接客。

&esp;&esp;曹班来到洛阳将近半年,曹氏双子不睦已经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事情,但是双方在被问及时,都避而不谈,两个当事人年龄还小,而曹嵩又身居高位,因此在史书上,被专门记载的“融帝脱曹自立”,此时并没有引起多少关注。

&esp;&esp;张奂这次上门的理由就一个——换掉段铭。

&esp;&esp;曹嵩现在也是官场老人了,不需要对方解释,自然就能明白。

&esp;&esp;张奂和段颎皆是凉州将领出身,但是作战理念和形式风格截然不同,所谓王不加王,又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esp;&esp;张奂本人虽然瞧不上曹嵩,但是只要可以让段颎不好过,他们就可以合作。

&esp;&esp;当然曹嵩也不是吃素的,你让我换掉皇帝亲点的人,可是让我打皇帝的脸啊,这种掉脑袋的事情,我可不敢!

&esp;&esp;张奂当然知道曹嵩不会轻易松口,都知道宦官胃是填不饱的无底洞,不给点好处怎么行?

&esp;&esp;张奂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先去外间,又看向曹操。

&esp;&esp;曹嵩却没有让曹操出去。

&esp;&esp;张奂有些不满:“巨高很看重阿操。”

&esp;&esp;曹嵩骄傲道:“他以后也是要想我与父亲那样,为汉臣为汉室,正是需要学习的时候呢。”

&esp;&esp;张奂打心眼里不觉得宦官配自称汉臣,但是人在屋檐下,他当然不好反驳。

&esp;&esp;而一旁的曹操听到这话,反而有些不是滋味儿。

&esp;&esp;长辈的偏爱,孩子是最敏感的。

&esp;&esp;从前曹班在时还好,几年分离后,如今和曹班同在一城,却和相隔千里没什么不同,一开始他能进洛阳太学,还能感觉到家中对他的重视,可是如今,弟弟们接二连三的出生,曹德进了太学蒙学,明明成绩平平,却总得父母夸奖不说,最近父亲几乎只会去陪宠姬陈氏生下的五弟曹玉。

&esp;&esp;父亲有多久没有问过自己的学业了?现在说这种话做什么?

&esp;&esp;曹嵩当然不知道叛逆期儿子心里那些小九九,本质上来说,他是个活得非常恣意的人,出身富贵,父亲将他的仕途铺平后才驾鹤西去,生命中要说有什么意外,那就是曹班了。

&esp;&esp;当初他对曹班的感情,也不能说是假的,第一次当父亲,多稀罕啊,整日没事的时候,回家看着两个奶娃娃,心情都好了。

&esp;&esp;但是后来孩子多了,那种初为人父的心情就消失殆尽了,如今在他看来,孩子是想来就来的,哪个妇人不生孩子?有什么稀奇的呢?

&esp;&esp;曹班这样摆着一副和“家里”断绝关系的架势,终于引起了曹嵩的不满,但是曹班他控制不了,只能将情绪转移到曹操身上。

&esp;&esp;好在这个意外已经成为历史了,曹班虽然任了郎官,却是在东观校书,校书最大的出息,也就是一个经学博士,这确实是她当年的志向,其中一定有邓太后的手笔,不过他最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大概是女子的胆识也仅限于此吧。

&esp;&esp;张奂这边提出的条件非常有吸引力。

&esp;&esp;“县官也到年龄了,我听闻盛乡侯宋衍有一女,我可以让她入宫。”

&esp;&esp;年幼的皇帝就是所有权臣的眼中肉,皇后就是那盛肉的铜釜,釜在自己手里,还怕肉跑了不成?

&esp;&esp;在曹嵩看来,父亲当年通过推举梁皇后,拉拢了梁冀和先帝,而稳坐大长秋之位的,宋氏和曹氏是姻亲,张奂作为太常,人脉比他广得不要太多,这送上门的大礼,曹嵩自然没有不应的。

&esp;&esp;曹操却在这时,突然站了起来。

&esp;&esp;“身为汉臣,怎能以一国大事做利益交换?”

&esp;&esp;第70章

&esp;&esp;段铭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春风得意不到一个月,就火线下岗,喜提牢饭了。

&esp;&esp;洛阳炼铁场内的铁器一夜间被盗走半数!

&esp;&esp;段铭立刻被人在朝会弹劾, 有说应该治他不察之罪的,有说他一上任铁器就被盗, 说不定就是他干的, 要治他盗铁罪的。

&esp;&esp;最离谱的,还有据说是孔圣后人的郎官,弹劾他辜负皇帝陛下的信任,要治他不忠之罪的。

&esp;&esp;段铭百口莫辩,他才上任几天?光顾着写关于改革铁市的奏议了,洛阳那个炼铁场就在金市,他从前路过过很多次,但还真没有进去看过。

&esp;&esp;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段铭正在官署里奋笔疾书呢,就被人左右“看护”着,送去了等候审讯监牢。

&esp;&esp;皇帝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职位的人事变动,能在朝野掀起如此大的波澜。

&esp;&esp;但是皇帝现在也学聪明了,他按照赵忠教的, 对群臣们道:“你们要治我亲自提拔的铁市官,意思是说我用人不察吗?”

&esp;&esp;群臣没想到向来没有什么主见的皇帝,还能说出这种刺人的话,一时无人感回应。

&esp;&esp;太傅胡广当然不惧怕小皇帝, 率先站出来:“陛下,朝臣皆是忠心为君, 慎言。”

&esp;&esp;小皇帝不服,如今他真是越来越讨厌这个老师了,成天都是礼法说教,他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esp;&esp;就像阿母说的,朕已经是皇帝了,是这天底下最尊贵之人,朕的一言一行就代表着礼法,怎么轮得到旁人来管教呢?

&esp;&esp;不过在朝会上,太傅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esp;&esp;皇帝往前坐了坐,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洪亮。

&esp;&esp;“朕不是责怪诸位,铁市官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诸位可将弹劾他的笏板交于太傅,有罪与否由太傅定夺。”

&esp;&esp;“但朕以为,出现这样的问题,还是在于选官上有疏漏。”

&esp;&esp;“朕决定在西园设谐价选官,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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