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王将军,这是下官的一点点心意,还望王将军,代为向大将军传达,多多提携。”
&esp;&esp;陈县令摆了摆手,几个仆役抬着一只笨重的木箱,从侧院出来。
&esp;&esp;陈县令只掀开了箱子的一角,阳光洒入箱子,箱内宝石五色光芒便折射了出来。
&esp;&esp;这箱子还是他从自家私库里出的,原本他是想从府库里搬,奈何翻遍了府库,也凑不出这样一箱珠宝来,陈县令只好忍痛割爱。
&esp;&esp;好在曹使君大方,粮草他郡府出了,这样自己县府里有存粮,日后他活动起来也方便许多。
&esp;&esp;王匡对这种事见怪不怪,收下了箱子,又朝陈县令伸手。
&esp;&esp;陈县令知道事成了,连忙送上名帖。
&esp;&esp;王匡打开名帖。
&esp;&esp;“颍川陈氏?”
&esp;&esp;“旁支,旁支,”陈县令腆着脸,“但关系也不错,将军若是有需要的,下官也能说上话。”
&esp;&esp;王匡自己还是琅琊王氏的旁支呢,两郡国就紧挨着,也几乎没有走动,更何况泰山郡和颍川隔着这么远?
&esp;&esp;送走王匡之后,陈县令反思今日之事,对自己的门客道:“曹使君消息怎么如此灵通?”
&esp;&esp;自己这个县令都不知道大将军的人来征兵了,他在百里之外的治所,怎么得到的消息?
&esp;&esp;“县里一定有他的耳目。”
&esp;&esp;“哎,这官是越来越不好当了。”曹班在泰山郡百姓中的声望很高,一些世家也开始投靠他了,陈县令却觉得,自他来以后,日子只有一天天变坏,吃喝享乐都要藏着掖着,所以他才心思活络起来,想着能不能通过这次,搭上大将军的线,回洛阳任职。
&esp;&esp;泰山郡治所奉高县城,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于禁在一间纯白的房间醒来。
&esp;&esp;一名穿着白色长袍,戴着白色头巾的小郎君端着一只木盘走进来。
&esp;&esp;于禁看得愣住了。
&esp;&esp;“……小仙童,我这是在仙境吗?”
&esp;&esp;“小仙童”噗嗤一笑,放下盘子,给于禁身上的纱布拆下来,消毒,换药。
&esp;&esp;于禁低头看着这孩子熟练的动作,心里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
&esp;&esp;“我的尸首……”
&esp;&esp;“噗——”
&esp;&esp;小郎君终于忍不住了,连忙道:“将军莫急,好生休养着,是主公救了您,您现在还没脱离观察期,尽量少接触外人,等过了这几天,没什么问题,主公会来找您。”
&esp;&esp;“主公?”于禁脑子浑浑噩噩地,一阵刺鼻但是不算难闻的味道传来,随即而来是伤口剧烈的疼痛。
&esp;&esp;“嘶——”他攥着拳头,强忍着没有动,“这是……酒?”
&esp;&esp;“嗯,差不多。”“小仙童”拿着一支深琥珀色的琉璃瓶,递到于禁鼻子前,“闻闻?”
&esp;&esp;于禁皱眉,这比他从前饮过的任何一种酒都烈。
&esp;&esp;况且什么酒,需要用琉璃瓶来装?
&esp;&esp;“小仙童”给他重新缠上了干净的纱布后就端着木盘离开了,他就这么在这间奇怪的白屋子里住了整整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