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小头中,大部分还是长孙贾兰的家产,宝玉最多能得些老太太的她的私房补贴,眼看着宝玉不是个上进的模样,手头更是散漫,必须为他聘一个周到人管家,这日子才能过得舒服。
&esp;&esp;至于那不食人间烟火的黛玉,宝玉院子里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
&esp;&esp;“夫人,姨奶奶,二奶奶。”屋内人各有心事,周瑞家的掀开帘子,屋外的风顺着门洞吹了进来,将屋中难闻的药味吹散,也将那凝滞地气氛打破:“我男人说,王太医念着祖上的交情,将东西收了,说薛家少爷冲撞了了不得的人,现如今京中的太医,恐怕无一人敢为他看诊。”
&esp;&esp;屋中几人的心重重沉了下去,能够让京中所有太医全部噤若寒蝉的,除了宗室没有其他人。
&esp;&esp;宗室!这对皇商而言,是最不能得罪之人,皇商年年月月的到处跑生意,甚至出海,也不过是为皇室寻找些新奇玩意儿。
&esp;&esp;薛姨妈脸色煞白,她再顾不上心疼儿子,冲进内室将薛蟠唤醒:“孽畜,你到底干了什么事,给我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
&esp;&esp;薛蟠本就浑身疼得难受,这一觉也是似醒非醒的,被薛姨妈一嚷,彻底醒了过来。
&esp;&esp;“母亲,你这是做什么。”见着往日里最是慈和的人眼中快要喷火地盯着他,薛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见跟在薛姨妈身后的宝钗,犹如抓住救命稻草:“妹妹,快劝劝母亲,气大伤身,为了我这混账不划算。”
&esp;&esp;“你也知道你混账。”薛姨妈再忍不住,拿帕子捂住脸,呜呜哭了起来。
&esp;&esp;王熙凤皱着眉头:“姨妈,您先别慌,先让蟠兄弟将事情说明白,我们才好知道该如何行事。”
&esp;&esp;“是了,你快将事情和你表姐和姨母说说,她们都是有本事的,还能帮我们出出主意。”薛姨妈连忙点头。
&esp;&esp;薛蟠本就看不起内宅妇人,更不觉王夫人和王熙凤能拿出什么章程,不过碍于薛姨妈的眼泪,他不得不忍着屈辱,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esp;&esp;“京中贵人何其多,更少不了鱼龙白服之人,你也当了这几年家,连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都弄不清楚吗?这般能耐人,你们怎么会觉得是小门小户出身?”王熙凤一想到她被误导着,甚至还想要寻些事端,就一阵后怕。
&esp;&esp;“表姐,您先别急着骂我,我到底得罪了谁?”薛蟠仍是一头雾水。
&esp;&esp;王夫人垂下眼:“周瑞家的,王太医说了是哪家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