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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 / 2)

&esp;&esp;朝堂宁静了下来,一切皆照旧制运转。

&esp;&esp;可长安城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其实很是热闹。

&esp;&esp;临近十月,各州县送举子入京,麻衣如雪。这些士人们惯去平康坊的北里三曲,号称风流渊薮。可年年繁华的三曲如今门庭凋敝,别说是一些擅长歌舞的年轻娘子,就连当家的假母们也不见踪迹。

&esp;&esp;人自然是被清河公主请去了。

&esp;&esp;要拍戏总不能完全找外行人,至少得是文辞歌舞都精通的。

&esp;&esp;宁轻衣给她们的任务就是在乡里宣传医道,这可不是唱一支《凉州》《千秋乐》的事,从弦歌、唱词到舞蹈都要她们自个儿重新编写、重新排演。跟往常应付公卿士人不同,约等于一件全新的行当,十分费心神,但一行人仍旧乐在其中。

&esp;&esp;碧仙看着她们精神十足,心里头也高兴,她道:“迟至明年开春就要出京了,到时候生活便是漂泊了。”

&esp;&esp;郑举举朝着碧仙一拜,诚心道谢:“若不是殿下,我等还在风尘中,哪里有安心处。”

&esp;&esp;碧仙瞧着她们也觉得可怜,心中暗叹一口气,又道:“到时候殿下会派遣两个医官与你们同行,路上若是遇见好苗子,也可收为弟子。”她殷殷地嘱咐几句,明里暗里说宁轻衣的好,等到郑举举她们千恩万谢,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回到若水院中禀告结果。

&esp;&esp;宁轻衣在喝药。

&esp;&esp;良药苦口啊,她眉头紧紧皱起,找裴琢玉要蜜饯。

&esp;&esp;碧仙见她们蜜里调油,很识相地退了下去。

&esp;&esp;裴琢玉看着宁轻衣面容皱巴巴一团,轻笑一生,一边喂她蜜饯,一边问道:“先前怎么喝的?”

&esp;&esp;宁轻衣觑着裴琢玉,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她直白道:“有人哄才要闹腾。”没人的话……除了一口气灌倒底,还能怎地?总不能是将它给倒了吧。

&esp;&esp;一句“驸马哄吗”差点脱口,裴琢玉及时地咽了回去。

&esp;&esp;她的眉头微蹙,藏住了自己的小气。

&esp;&esp;跟一个死人计较,真是好笑。

&esp;&esp;宁轻衣伸手抱着裴琢玉的腰说:“士人们陆续入京,为了春试能有个好名次,他们会想方设法崭露头角。而我那两个弟弟,不知道会怎么做?”这是到了投资的时候呢。往年这会儿诸王府、公主府上宴会最多。不过今年,就算有动静,也不会太大。

&esp;&esp;裴琢玉说:“越不过集书馆。”

&esp;&esp;能读书的哪有可能是真正一穷二白的寒门?书籍可是稀罕之物。可这些士子家中再富裕,除了几个百年世族,那能比得上皇室?早前太。祖打天下时候,抄了不少人的家,一部分书籍落入宫中,一部分在朝臣的手中。清河公主有钱又有权势i,这兜兜转转,许多书籍都落到了她手中。再说原来的驸马裴治出身河东裴氏,裴家的藏书也入库,这集书馆就相当于开放的秘府,哪个读书人不想去?

&esp;&esp;“一些士人对咱们集书馆的女校书意见大着呢,有种‘我行我能上’的自信。”宁轻衣哼笑一声,对那群自负的士人很不屑。

&esp;&esp;“不必跟他们解释什么。”裴琢玉皱眉。

&esp;&esp;宁轻衣一颔首说“是”,公主府用人还要他们来同意么?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吵嚷了就让他们滚蛋。有的时候需要的只有雷霆手段,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地位悬殊。

&esp;&esp;清河公主府给了集书馆中一行小娘子们底气,让她们应付起士人来也得心应手。

&esp;&esp;你觉得世风日下、有碍观瞻,那你滚,多艰难呐。

&esp;&esp;说到底人还是重利的,这儿毕竟是清河公主府的地盘,出没的都是达官贵人,要是有幸结识一个那不就是登上青云道了?殷勤投递行卷,未必能够见得到府主,还不如来这集书馆一趟碰运气。

&esp;&esp;再说那金花帖——

&esp;&esp;在长安士人中早已经传开了,外地来的明了它的用处后,自然也想一揭金花帖扬名。

&esp;&esp;出自小娘子之手又怎么样?想要好处还不是得赶上来吗?

&esp;&esp;至于那些嘟囔不休的老古板,说实在的,压根没人在意他们的心情。

&esp;&esp;燕王府中。

&esp;&esp;宁群玉觉得不大对劲,往王府里递的行卷倒是有,可跟去年比起来,那些举子们似乎不够热络了。要知道先前有两位比他更突出的兄弟在,这会儿不更应该来讨好他吗?怎么动静反而小下去了?难道都去了鲁王府上?可他派出去的人一打听,鲁王闭门谢客呢,府中连宴会都少了。

&esp;&esp;“都在集书馆呢。”庐陵公主给了燕王一个答案,她出主意道,“阿兄想要跟士人往来,去那边最方便了。而且在清河的府上,不用担心圣人怀疑你结党。”

&esp;&esp;燕王:“……”他惊恐地瞪着庐陵公主,怎么觉得她近段时间胆子越发大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什么结党,你不要胡言。”

&esp;&esp;庐陵公主白了他一眼:“当我爱说吗?”要不是被金陵拉着听杜佩兰她们讲史书,她脑子里根本就不会有这两个凡人的字。看着沉默的燕王,她又撺掇说,“阿兄,长姐府上还有个马球场呢,可惜那边找不到几个玩的。”

&esp;&esp;燕王:“你坐着看不成吗?为什么非要上场?”

&esp;&esp;庐陵公主却说:“一饱眼福的次数多了,也想着自己纵马驰骋呢。”她瞥了燕王一眼,冷冷一笑说,“怎么,只许你们纵马享乐吗?我就不能威武飒爽些?”

&esp;&esp;燕王:“……”他觉得跟庐陵公主说不通,抚了抚额,放弃了打马球这个话题,他又继续打探消息,“长姐做这些只是为了祈福?”原先他觉得清河和梁王走得近,做善事是替梁王造势,可实际上没听说清河有什么偏向梁王的。倒是在梁王被赐死前上书求情——但光凭这点看不出什么,毕竟他也上书凑热闹了。那清河是为了什么?单纯是钱多了没地方去了?

&esp;&esp;庐陵公主两眼放空:“我怎么知道?”

&esp;&esp;可燕王还在深思,良久后,电光石火一闪而过,他道:“我明白了,清河一定想做最有权势的公主!”

&esp;&esp;庐陵公主琢磨一阵,觉得很有道理。她问:“若阿兄得势,我与清河,谁封邑多?”

&esp;&esp;燕王哑然。

&esp;&esp;这想得是不是太多了些?况且庐陵是他同母胞妹又怎么样?清河是皇后生的,占着嫡长女这个名头,无论如何都要高其他人一头啊。他不说话,庐陵公主露出一副“看透你了”的神色,面上是不加掩饰的失望。

&esp;&esp;燕王习惯了庐陵公主一惊一乍的样子,反正他们从小就是这样,没说几句就会闹起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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