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回答,将话题延续得有趣。
&esp;&esp;鹿呦笑了:“可以赊账么?”
&esp;&esp;“嗯~”月蕴溪拖腔带调地,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
&esp;&esp;“不行么?”鹿呦遗憾道,“那我就只能试试找其他老师了。”
&esp;&esp;月蕴溪睨她:“其他老师?”
&esp;&esp;“教练啊。”鹿呦笑说,“滑冰场,都会有教练的。”
&esp;&esp;“教练会给赊账么?”
&esp;&esp;“不会。但教练收钱,月老师不收钱,收的可能比钱贵。”
&esp;&esp;月蕴溪笑了,“遭了,被拆穿了。”
&esp;&esp;鹿呦扬了扬眉,明媚的得意,“所以,教不教?”
&esp;&esp;月蕴溪说:“再叫一声老师。”
&esp;&esp;鹿呦抿着笑,顿了一会儿,清了嗓子,“月老师。”
&esp;&esp;月蕴溪发出一声气音笑,很低地说:“那就先欠着吧。”
&esp;&esp;说的是“学费”,也是想问的话。
&esp;&esp;亢奋的心跳逐渐平静,鹿呦沉缓地呼了口气。
&esp;&esp;她大约猜到,月蕴溪想问是什么。
&esp;&esp;大概想问她,不是说感觉自己放下了么,怎么听到那人唱那首歌反应还这么大。
&esp;&esp;她庆幸月蕴溪没有问,因为她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esp;&esp;面对陶芯,她确实不会像刚分手的那段时间,感到难过、愤怒,也没有那么遗憾、后悔当初的选择了。
&esp;&esp;已经发生过的事,不适合反复地从记忆里拎出来咀嚼,过度内耗。
&esp;&esp;但一听到食野的前奏,她就无端想起当初初晓发给她的那句话——
&esp;&esp;“总之,她不爱我,也不爱你,她只爱那个皎皎。”
&esp;&esp;以至于她忽然意识到,这首歌,并不是陶芯写给她的暗恋心事。
&esp;&esp;而是陶芯对月蕴溪的不可言说。
&esp;&esp;很难形容回味歌词的那一刻,她心里冒出来的感觉,很微妙,她陡然从当局者变成了旁观者。
&esp;&esp;于是,五味杂陈里,有一味,显得特别重。
&esp;&esp;ˉ
&esp;&esp;折回饭店时,鹿呦往泊车位看了眼,钟老师那辆香槟金的suv不见了,不知道开去了哪里。
&esp;&esp;午宴临近尾声,鹿呦找到陈菲菲她们那桌,商量着下午去骑马、滑草、抓螃蟹。
&esp;&esp;活动安排得很丰富,是她和月蕴溪刚刚讨论出来的。
&esp;&esp;钟弥很兴奋,尖叫鸡似的,鹿呦提一个,她嗷嗷叫一声。
&esp;&esp;黎璨的阿婆拉着钟阿婆去找奶奶搓麻将了,小丫头明显是大人不在无法无天的状态。
&esp;&esp;“吵死了!”云竹捂住她的嘴。
&esp;&esp;鹿呦环顾了一周问:“钟老师呢?”
&esp;&esp;陈菲菲说:“钟老师早就走啦,就那个谁唱歌那会儿,出去以后一直没回来,估计有啥急事要处理吧。”
&esp;&esp;提到那谁,黎璨眼风往主桌方向一扫,忍不住吐槽:“刚刚好多人围在那边要签名,把寿星都给挤着了,蕴溪的妈妈那个小鸟嗓都扯成老母鸡了,那群人才散开。
&esp;&esp;正主也不知道约束一下自己的粉丝,别人的寿宴,倒成她的歌友会了。”
&esp;&esp;“你小点声!”简言之用肩头怼了黎璨一下,“现在粉丝都很厉害的,万一听见了,给你挂网上,你就等着被网暴吧!”
&esp;&esp;黎璨撇了撇嘴:“现在人怎么回事,听风就是雨,天天不是网暴就是这个网暴那个,真闲得慌!”
&esp;&esp;人来人往,再聊下去,若是真被有心人听见,只有坏处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