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月蕴溪挑着重点学：“我好怕……”

&esp;&esp;鹿呦：“……”

&esp;&esp;你怕什么啊！

&esp;&esp;鹿呦连忙答应，结束了这通难缠的电话，正要搀着月蕴溪继续走。

&esp;&esp;月蕴溪包里的手机又响起来了。

&esp;&esp;鹿呦拿出来看，深深地闭了闭眼。

&esp;&esp;还是拖把。

&esp;&esp;月蕴溪问她：“扫把是谁？”

&esp;&esp;“是拖把。”鹿呦挂断电话，拿着手机对着月蕴溪的脸识别解锁，回复拖把，装模作样地问她什么事。

&esp;&esp;“拖把找我做什么？拖地么？”月蕴溪挨着她的头看她打字，“我不想拖地。”

&esp;&esp;鹿呦笑得字都打不好，“是邀请你去她的生日宴。”

&esp;&esp;“哦，你去么？”

&esp;&esp;“去呀。”

&esp;&esp;“那我呢？”

&esp;&esp;“你也去。”鹿呦单手费劲地给拖把回消息，转头亲了亲月蕴溪，“跟女朋友一起去。”

&esp;&esp;月蕴溪乖乖点头，轻声呢喃：“女朋友。”

&esp;&esp;鹿呦“嗯”声，将她的手机放回包里。

&esp;&esp;月蕴溪戳戳她的手机说：“上课不可以带手机。除非你是要……”

&esp;&esp;“什么？”

&esp;&esp;“是要录老师上课。”月蕴溪松开她，面朝她倒退着走了两步，“那你现在录吧。”

&esp;&esp;鹿呦忽闪了两下眼睫，无奈地配合她：“……好吧，月老师。”

&esp;&esp;鹿呦拿起手机，打开录像，对着月蕴溪录视频，想象明天把视频拿给月蕴溪，让她好好看看自己在视频里的这副样。

&esp;&esp;想想都有趣。

&esp;&esp;“笑什么？录了么？”月蕴溪很严肃。

&esp;&esp;鹿呦清了清嗓子：“在录了。”

&esp;&esp;“怎么都没背景音乐？”

&esp;&esp;“怎么还要背景音乐？”鹿呦对上月蕴溪不满的目光，连忙，“好好好，月老师，您要什么背景音乐？”

&esp;&esp;“刚刚，那里的歌。”月蕴溪指了指清吧的方向，“那个歌好听。”

&esp;&esp;鹿呦在音乐软件里找到歌。

&esp;&esp;张国荣的春夏秋冬，舒缓的旋律配上leslie温柔的嗓音，像是将一腔深情娓娓道来。

&esp;&esp;月蕴溪又转过身，自己踩着盲道往前走，“鹿呦呦同学。”

&esp;&esp;“欸，老师，我在。”鹿呦笑说。

&esp;&esp;“你在哪儿呢？”

&esp;&esp;“在你身后。”

&esp;&esp;那歌里唱“秋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秋风即使带凉，亦漂亮”。

&esp;&esp;月蕴溪回眸看她，误闯进镜头里的一片落叶都在歌声里、在那道目光里显得柔情。

&esp;&esp;“深秋中的你，填密我梦想。”

&esp;&esp;月蕴溪跟着哼唱出来。

&esp;&esp;没几个字在调上，也不知道是因为喝醉，还是真的五音不全。

&esp;&esp;鹿呦忍着笑。

&esp;&esp;而后，她渐渐笑不出来。

&esp;&esp;月蕴溪走得很慢，说话也很慢，“你知道么，这样的长街，在我梦里出现过无数次。”

&esp;&esp;她没有章法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出来的内容，都是乱的。

&esp;&esp;鹿呦听着，心跳也是乱的。

&esp;&esp;“一场猝不及防的心动，从一开始，就覆水难收。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esp;&esp;“我每个开心的瞬间，都会下意识地想到你。你知道我的朋友圈么？全部都是比赛转发活动转发，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你会回复我，会点亮那上面的一颗心。”

&esp;&esp;“我最不开心的时候，是三人行。”

&esp;&esp;月蕴溪停下来，看向她，眼睛里是薄薄一层水雾。